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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瞟安陵然,他竟連個眼角也沒剩給我,一雙桃花眼全神貫注地看著賽月,柔情似水地拱手道:
“公主受驚了。”
我靠,我也是公主!
我因為你這個小白痴差點腿都跑斷了,你怎麼就沒想過我也受驚了?!
賽月凝視安陵然,頓時桃腮微暈、羞色慾滴。
她柔聲道:
“都說不打緊的,定是姐姐進來的時候摔了跤,不小心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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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竄小火苗,誰是你姐姐?!想進門當我妹妹,沒那麼容易!
賽月無視我心中怒火,竟又攬袖斟了滿滿一杯酒,末了,居然酒杯一轉,對向我。
我左看看、右挪挪,酒杯依舊對著我。
這是……什麼意思?
賽月小臉容光煥發,舉杯低頭道:
“賽月比姐姐虛小兩歲,這杯酒理應敬姐姐壓驚的。姐姐,請——”
我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不是吧?
這酒杯不是其他,正是那宮中嬤嬤從地上撿起、我剛剛拍掉的那個。
丫的也不知玄玥下的是什麼藥,一般電視劇裡不是隻要毒酒一拍在地上就會冒很多毒泡嗎?可這杯子復摻上滿滿一杯,依舊清澈見底,看不出端倪。
賽月婀娜多姿地又將酒杯向我推了推,我再不接就是大大的不識抬舉了,於是,本公主顫巍巍地接過了酒杯,望著裡面滿滿的一杯毒酒,百感交集。
這賽月示意僕人用這被我撞倒的杯子敬我,一來是給我臺階下,二來是以表誠意,可此刻,卻是誤打誤撞,要了我的命!
在主賓客位置上的玄玥不輕不重地說了句:
“公主既然接了令妹的酒,怎麼還不喝?”
我轉首瞪玄玥,頃刻間已電閃雷鳴。
剛才我那麼一拍,包括小笨蛋在場的人怕都以為我是妒忌所致,唯玄玥,定知道是陰謀落敗,此刻這麼輕飄飄的一句,是挑釁,更是警告。
若此刻說出緣由,玄玥一定有理由把罪證推得乾乾淨淨,酒是淇兒端上來的,到時候我不僅揭發不了玄玥的狼子野心,還要倒賒一把米。可如果真的喝下去……難不成我這世命竟這麼薄,要如此含冤而死?
腦海裡百轉千腸,正躊躇著如何是好,安陵然卻附耳在我身側冷冷道:
“喝!”
我怔了怔,從未想過小笨蛋對我也會有如此冷淡的一刻。
叫我喝,是為我好,想讓我和賽月都有個臺階下;還是你也已經識破玄玥的奸計,此刻不過將計就計要犧牲掉我?
我抬頭凝視小笨蛋,他淡漠回視,繼而對著賽月又是甜蜜一笑。
霎時,我心如死灰。
就做盤傻子吧,閉了眼,我端著酒仰頭而飲。
啪!
我還來不及將口中酒飲下,又是“啪啪”兩聲,我只覺後背一陣惡寒疼痛,酒水吐了一地。
整個屋子又一次沸騰。
今天真是便宜了這群安陵族的親戚,白白看了這麼場好戲。
我望著地上再次被打落地的酒杯,再看看身邊的罪魁禍首——淇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淇兒卻拉著我氣憤填膺道:
“公主,這樣的酒怎麼喝的?”
淇兒指著賽月道:“喝了,莫不是真要讓這個賽月做妹妹?”
我愕然,真真不愧是我的玲瓏小丫頭,莫不是你這出妒忌之戲,我還能活到明日嗎?
我拉著淇兒的手,聲音也有些哽咽。
“淇兒——”
淇兒撿起地上的毒酒杯,繼續演戲道:“公主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