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身下墊著獸皮,上面覆蓋寬草編起的軟墊,躺著倒不覺炎熱,赫千辰在赤狼族還比較容易放心,撥出一口氣,他微微睜開眼看到赫九霄的凝視,“我這幾次放過她有我的理由。”
“不是因為她對你而言有什麼特別?”赫九霄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俯身往下,手指穿過他的散發,纏在他的手掌上,赫千辰的半邊身體被赫九霄壓制,只能側首看他,“你是一定要聽我說了?”
“你說,我聽。”赫九霄的手從他的眉眼撫過,“你若不說,我會以為紫焰對你還是特別的,她與你一起長大,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她和其他女子不同。”
赫千辰拉下他的手,看了他半晌,“那你聽著。”他貼近赫九霄,半覆在他身上,呼吸微熱,低低的私語落在赫九霄的耳邊,輕的只有赫九霄一人能聽見。
夜色之中,燈影搖晃,隱約只能看到有人在說話的時候動了動他的手,從另一個人的腰上往下挪動,最後卻被對方按住,赫千辰的語聲停了,赫九霄按住他的手卻沒有停,顧忌這安靜的夜色,赫千辰沒有掙動的太厲害。
“今晚不是嚎月。”他的雙手被按到兩側,睜著眼往上看,赫九霄冷酷妖異的臉上露出笑意,“是你先撩撥我。”
赫千辰無言以對,吻到他胸前的唇含住了他,赫九霄的一隻手已經伸入他的衣下,猶豫片刻,他的雙手環上赫九霄的脖頸,將他拉下深吻。
夜風徐徐,帳幕裡的燈火滅了,厚厚的帳簾隔絕了所有壓抑的喘息低吟,所有肉體碰撞的聲響,也將一室情、欲溼熱與外面微涼的空氣隔絕開來。
知道第二日要上路,赫九霄並未太過,天快亮的時候醒來,兩人起身一同去沐浴換衣,等整裝完畢,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與風馭修和穆晟告別,他們先分散了手下所有的人,兩人換了身裝扮,化明為暗,迴轉槐臨。
槐臨城,自從闖宮的風波之後戒備就特別森嚴,但這對他們二人來說完全沒造成什麼阻礙,白日大半時間在休息,夜晚才上路,憑兩人的身手,萬一被人發現,恐怕也無人能將他們拿下。
萬央王宮,還是黑夜,月色被雲霧遮掩,霧色迷離,兄弟兩趁巡守換崗之時悄然躍入,兩道人影快如雷電,一晃而過,直往梁綺羅所居的宮樓。
梁綺羅還是住在原先的地方,就連宮燈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化,但她這一次卻不是坐在案前而是靠在榻上。
竹榻被放置在視窗,前面攔了一道珠簾,透過珠簾能看到她略顯疲倦,倚靠著扶手的動作,一手還拿著書卷,上面不知是否記述著萬央與大炎的戰報。
看到梁綺羅,兩人正要從房簷翻入,珠簾之後卻走出一個人,為梁綺羅披了件薄薄的秋衣,“天黑了,窗外有風,娘身體不好,還是到床上躺會兒吧。”
那人是楚青韓,穿著大炎的華服錦衣,與梁綺羅身上的中原服飾一樣。
梁綺羅既未成為大炎皇妃,也未成為萬央的女王,楚青韓沒有叫她母妃或是母后,梁綺羅抬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兩國交戰,萬央實在不是大炎的對手,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但看著萬央的國力如此損耗,我的心裡……”
她似乎再也說不下去,聲音也比上次赫千辰他們見她的時候虛弱了許多,屋簷下兩個人影躲在暗處,穩住氣息繼續聽下去。
“青韓,娘是不是錯了?就算我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如今我們是拿萬央所有的國力與大炎抗爭。”這是場必定會輸的戰役,梁綺羅心裡知道的一清二楚。
“娘你顧慮的太多了,看的還不夠遠,自古以來勝者為王,經此一戰大炎國力損耗,萬央元氣大傷,到了那時,只要我能取得萬央的控制權,獨身回到大炎,稱此前所為都是騙取萬央的信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