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啦……”
其實正如趙巧兒想的那樣,清晨他醒來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可以違背決心重新和趙巧兒在一起?他以後將會是徹底的瞎子,是個殘廢。
他無法容忍自己在趙巧兒心中從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變成一個無論任何事情都需要別人協助的瞎子,這種感覺比讓他去搏殺還要痛苦,還要煎熬,所以那剎那,他心慌了,害怕了,居然不知道如何面對醒來的趙巧兒。
他隨意披了件衣服,慌不擇路的倉逃離,似乎只要離開這裡,離開趙巧兒遠遠的,才能讓他安心……
徐青雲被石頭絆倒,被樹杈劃傷手臂,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離這裡。
“相公,你在想什麼?”趙巧兒把頭靠在徐青雲的肩膀的問道。
“沒有,我在想我以前很傻。”徐青雲抓住趙巧兒的手,愛憐的親了親她的手心。
等他跑出了很遠,憑著他模模糊糊的左眼視力,又是用上了輕功,自然非比尋常……,只是當他聽到林中的野獸吼聲,才想起自己竟然把趙巧兒一個人單獨放在山洞裡,那個自己曾經想好好珍惜的人,那個自己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唯一的愛人,他出來的她睡的那麼香甜,那潮溼的洞穴內,竟然露出那樣的愉悅的表情,似乎只要和自己在一起,無論哪裡是都是幸福,不知道為什麼徐青雲忽然留下了眼淚,一滴滴就滴落在乾裂的土地上,在慢慢的滲進去,消失貽盡,樹林裡傳來了一個男人壓抑而痛苦的哭聲,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來……,是啊,他已經壓抑太久了。
徐青雲發現,離開了趙巧兒沒有能讓自己感到解脫,而是更加的痛苦,昨夜令人難以忘懷的觸感,就像是夢中情景一樣,如罌粟一般,叫人嘗過一邊就難以割捨……,他發現他完全在欺騙自己,兩個人相認之後,他已經完全離不開她了,就像是心裡缺了一半一樣,空蕩蕩的難受,心裡撕裂一樣疼痛。
回去吧,也許趙巧兒會變心,也許明日他就會死去,但是這都以後的事情,今天就讓他自私一回,讓心自己的心做出選擇。
“相公,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趙巧兒穿好了衣服,又把東西帶齊了,嘮嘮叨叨的講著家裡的事情,卻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鄭沉浸在什麼思緒中。
徐青雲回神,聽著趙巧兒微微上揚的不滿音調,寵溺的一笑,握住了她的肩膀,“收拾好了?我們回家吧。”
趙巧兒不知道徐青雲剛才在想什麼,但是她喜歡這句話,回家,對啊,他們終於可以一起回家了。
一片綠樹的下,趙巧兒指著路,徐青雲扶著他,兩個人相依相偎,慢慢的走出山……,她並不知道,家裡已經亂套了。
連雪珍心慌意亂之餘,直接找到了連罕,連罕雖然心中大悸,但畢竟是個男子,穩住了場面,一邊派人去徐二孃家中報信,一邊帶著趙寶生直接去了絕壁上。
當連罕看到絕壁下的洶湧的河水,差點暈了過去,他咬牙硬挺著,因為他不相信,不相信,趙巧兒就這樣短命,那樣一個堅韌的女子,不會就這麼輕易去了。
連罕叫來了幾個人守在絕壁上,自己帶著趙寶生一路下去,準備繞道後面去尋人,總是要活著見人,死了……見屍……
天一亮,徐二孃和趙秀秀夫妻就趕了過來,她們得了訊息就開始趕路,徐二孃是個經歷過事情的人,面色雖然很難看,但是走肩膀挺的直直的,與之相比,趙秀秀幾乎是被二狗子扶著下的馬車的。
當趙秀秀看著絕壁下的河流,忽然就停了哭聲,臉上帶著喜悅的神情,顫抖的說道,“巧兒肯定沒事,她從小就是水性好,肯定是游到別處去了,相公,我們去後面找找……”
譚仁義靠在湖中亭臺的躺椅上,朦朦朧朧的之中,似乎又想起那天初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