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遠遠地避開了,白白的灰蓬地飛起,撲得定風滿臉都是。
“孃的,算我瞎了眼,帶你們兩個窩囊廢到黃花壘來,遲早被你們倆害死。”定風把手裡的木棍扔回到羊毛氈上。
“趕快生火,孃的,凍死我了。”
貴大斗重新點燃了篝火,再架上他弟弟貴二抱回來的一大捆被雪壓斷的枯樹枝,三人圍著篝火,身體總算暖和了一點。
“貴二,到包裹裡拿點饢餅,放火上烤烤。”
一股麥香開始瀰漫在大殿裡,“定……定……”貴二口齒不是很伶俐,再加上天氣冷,他撿柴在雪地裡又走了不少的路,嘴凍得有點麻木了,半天沒有“定”出來。
“定你娘。”
定風一巴掌拍在貴二的後腦勺上,“跟你們說了不止十遍了吧?不許喊我名字,也不知道你們腦袋是不是榆木疙瘩鑿的?如果真是榆木疙瘩鑿的又謝天謝地了,偏偏又長著一張嘴,胃口還挺大,一頓夠我吃一天了。”
“定……,大大哥,要是你的……大姨媽不在黃花壘,就就麻煩了。”貴二不但沒有惱怒定風的挖苦,反倒關心起此行的目的來了。
此定風就是在苦仙滸失蹤的南天霸,兵敗投降後,好不容易跑出苦仙滸,又不敢回家。為了不暴露行蹤,南天霸殺了這個叫定風的,藉著他的軀殼前往黃華壘投靠唐林昆。從一個呼風喚雨的大將軍到喪家之犬,也虧南天霸心理素質過硬。
“如果找不到你大姨媽,我們就找一塊無主的荒地,先落腳了再說……”貴大斗一家原是定風家的僕人,南天霸之所以留下兩個傻不拉幾的粗漢,只是行囊太重,南天霸又不想自己扛,把他們當苦力而已。
“你就知道種地,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只要你們聽我的,有你們吃香喝辣的時候,到時候你們兄弟倆一人再娶上一個大屁股的老婆,養上一百匹馬,幾百只羊,還怕沒有好日子過?”定風咬了一口饢,這傢伙聞著挺香,入口實在太粗糲,又沒有一口湯送服,嚥下去把喉嚨刺拉得痛。他把饢一撕兩半,扔給兄弟倆一人一半。
“你們吃吧,我肚子不餓。”
貴大斗和貴二還沉浸在南天霸替他們規劃的未來有大屁股老婆的美好生活裡,見饢扔了過來,忙不迭接了,一時還都不好意思起來,這定風大哥不但沒像前幾日那樣把他們兄弟當畜生了,還和他們吃一樣的東西,嘴裡嫌他們吃得多,但手還是把饢多分給他們一點。
“大哥,您放心,我們兄弟倆全聽您的……”貴大斗嘴裡塞滿了饢餅,邊嚼邊說,兩隻嘴角不停地有餅屑掉下來,定風厭惡地皺了下眉頭,仰天倒在羊毛氈上。
南天霸摸了摸羊毛氈下面**的包裹,幸好手裡還有一大筆金子,先找個地方好好逍遙一番才好,要不然一不小心被抓了,包裡還剩那麼大的一筆錢沒花,豈不冤死人了。
“走……我們進壘去。”南天霸霍地起身就走,貴大斗貴二手忙腳亂地地上的東西用羊毛氈一裹,跟了上來。
貴二追上南天霸,把那根木棍遞給能給他們幸福的主人。渡過大河後,
南天霸帶著貴大斗和貴二趴在蘆葦叢冰冷的地上,門來來往往巡邏計程車兵,南天霸叫苦不迭。萬一暴露行蹤,連唐林昆都很有可能倒大黴。南天霸不敢大意……
昔日破敗到處是豁口的黃花壘城牆重新加固了。守衛們的甲冑鮮亮,比天庭第一大壘大華壘的精銳穿得還要好上一個檔次。更可怕是隔個二三十丈,就有一人牽著一隻叫不出名來的怪物坐在牆頭兩個垛口之間,腦袋竟然比箭垛還要大,從掛在牆頭晃盪的大腿來判斷,此種畜生身高應該在二丈以上。
南天霸保持同一個姿勢下這麼長時間了還一動不動,貴大斗的胸口都凍麻木了,他翻過身來仰面躺在地上,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