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動不動的站著。

冉冉？冉冉？

冉冉只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意識依舊停留在那個殘破的畫面裡。

裴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難不成是凍傻了？

“誒？”冉冉猛然回過神，腦海裡的畫面突然消失，讓她很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在想些什麼。

“上車吧，回去了。”裴然不再糾結情書的事情，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是不是自己帶她出來太久，太累了？

“恩。”冉冉笑了笑，依言坐上副駕駛，深呼吸，把腦海裡那些模糊的畫面都趕走，那種畫面帶來的恐懼和窒息感她並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去經歷。

“累了嗎？”裴然見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深怕累著。

“沒有……”冉冉拿下手套和帽子，雙手放在出風口吹著暖氣，可能是太冷了，讓她腦子不是很清晰。

裴然把暖氣開到最大，沒想到兩個人會在學校裡逛那麼久。

“還冷嗎？”

“挺暖和的。”冉冉感受著暖氣呼呼的吹在自己手掌心上，暖暖的，很舒服，因為累，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久後就垂下雙手，沉沉的睡去。

裴然也不打擾她，自顧自的開著車。偶爾在遇上紅燈的時候會側過頭看看她，看到她微皺著眉頭睡的不踏實，幾次想出聲叫醒她，卻又怕叫醒後不知道說什麼而忍住。

冉冉睡的並不是很安穩，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出一些很灰暗的畫面。睡了沒多久後就不得不睜開眼睛，相比腦海裡的黑暗，現實中被雪覆蓋到一層不染的世界顯然可愛的多。

“你還記得這裡嗎？”裴然見她已經醒來，剛好開到醫院附近。

“恩？”冉冉怎麼會不記得，這條路對自己而言簡直也是噩夢。

“我記得你一共遇上過兩次變態。”裴然無意識的說出了自己記得的事情，都怪自己只敢遠遠的跟著，等自己發現想上去幫忙的時候冉冉已經一溜煙跑出很遠。

什麼？

冉冉原本渙散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一點，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遇到過變態？這些事情就連爸媽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冉冉很震驚。

“其實那段時間我一直都有跟著你。”裴然笑的有些無奈，因為怕她知道後拒絕，所以一直沒敢告訴她，也不敢讓她感覺到，怕因為年少時候的自尊而倔強的勇敢著。

一直？一直都跟著自己？

冉冉以為自己當初知道他陪著自己經歷過那一夜的恐怖，已經是一種恩賜，卻不曾想他竟然一直陪著自己到醫院？

“怎麼……怎麼可能？”她有些不敢相信，哪怕是他剛才突如其來的吻對自己而言都算不了什麼，可是這些話卻讓自己沉寂已久的心突然間某個角落又狠狠的撕扯了一下，這是什麼感覺？明明自己的心早就已經冷了，為什麼又會感受到一股暖意在輕輕的呵護著，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說？

明明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慌亂的奔跑著，一直在害怕在恐懼在逃離，以為那個世界終究只會是自己一個人，可是，聽了他的話之後才知道，原來，那個世界不僅僅只有自己孤身一人，還有他，一個自己當時最想他在身邊的那個人。

“看不出來你跑的還挺快。”裴然朝她微微一笑，真看不出來，一溜煙的人就跑沒影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冉冉有些不太理解他的做法，她顯然很難快速的消化這件事情，為什麼他要一直陪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默默的陪著自己？

“就你那脾氣，萬一跟你說了之後再也不讓我跟著你了，不是更麻煩嗎？”

冉冉雙手微微握拳，如果時間回到當初，他表明要陪自己去醫院，那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