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紅了一圈兒。
“媽,你到底怎麼了?”斂住臉上的笑意,寶柒側過臉去,認真地望著她。
“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想到你爸了。要是他在就好了,也不會過得……唉,老頭子他始終是防著我的啊!”
“媽!”心疼著老媽,安慰著老媽,寶柒不理解那個所謂的爺爺,但是對老媽的觀點卻不是太贊同。
冷家有錢有勢,那都是冷家的,她喜歡冷梟也只是喜歡他這個男人,而不是冷家的冷梟,被套上了各種光環的冷梟。不過,老媽的話說到這份兒上,她基本上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簡單直白點兒說,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得罪你二叔,要不然,你以後的小日子不好過。要多多培養感情,讓二叔喜歡你,照顧你,說不定長大了還能得點好處。
拿出紙巾,替老媽擦了擦眼睛,她想了想,無比認真地笑了。
“媽,你放心吧,以後我來養你。”
“你?!”
聽了她的保證,寶媽破涕為笑,看著還是一臉稚氣的漂亮女兒,目光有些迷離:“對你啊,媽還真就沒有抱過多的希望,你只要能平平安安的長大,規規矩矩地做人,找個好男人嫁了,安穩的過日子,媽就開心了。”
嫁人?!
寶柒心沉了沉,她還能嫁給誰?!
然而,壓住狂跳的心,她卻笑:“嘿,瞧不上我?”
“傻孩子!”拍了拍她的腦袋,寶媽長嘆,“人活著,要學會做人知道嗎?還有……”
停在這兒好一會兒,她目光裡掠過一抹哀楚的神色,嗓子啞了,“……那件事千萬不要讓你二叔知道,切記!不僅僅是為了媽,也是為了你自己。懂嗎?要是二叔知道你不是冷家的種,還有你爸爸的死……不敢想象……”
心,震了震。
寶柒歪了歪嘴角,有些苦澀,“放心吧,不會說。”
要是能說,她早就說了,又何苦難為他?
因為為難,所以難為。
唉!
……
……
“寶柒,這是哪兒來的?”
晚上,複習完功課,等寶柒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冷梟的手裡,正拿著她放在枕頭下面的那本泛黃的小冊子,一臉的冷峻。
“哦,這個啊?”
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寶柒一邊兒擦頭髮,一邊兒將自個兒在看守所遇到那個怪男人的事兒說給他聽。雲淡風輕的言語裡,刻意避開了自己吃過的那些苦頭,幽默詼諧地將那事兒刻畫得像是遇見隱世高人,武林前輩。
聽她嘮著,冷梟將她拉到懷裡坐下,便一言不發地替她吹起頭髮來。
眉頭,越皺越緊。
直覺告訴他,這個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剛才他已經仔細翻過了,小冊子上除了一些篆刻古體字,寫著的口訣有點兒類同於他們在山洞裡看到的那個《金篆玉函》外,其它什麼也沒有了。
難道真的像她說的,看守所裡住了一位隱世高人?!
“二叔,你說這書有用麼?和那個《金篆玉函》是不是一套啊,就像有的武俠小說寫的,什麼殘缺版本,合二為一,倚天遇到屠龍,然後得到某種高深的武學,哇,多玄乎啊……”
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寶柒享受地閉著眼睛,任他替自己吹頭髮,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好半晌,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沒有睜開眼睛,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繼而又笑著說:“金篆上不是介紹說有一種摸人的骨頭就能疹斷治療的古醫學麼?要是我學會了就好了……哇,神醫出爐,一書在手,天下我有。哈哈!”
“醒醒!”
一巴掌輕拍在她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