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膈應她,天晚上,他把她和小雨點兒安頓好之後,真的就把主臥室讓給了她倆,自己回了客房去睡覺。
看到這樣不言不語,不冷不熱的冷梟,寶柒覺得心底那結都快要把心給堵死了。這兒的一切,從空氣到氣息,還都是那麼的熟悉,閉著眼睛都能踩對地方的熟悉感,讓她越來越窒息,讓她每一個細胞都想狂躁的叫囂。
可是離開,又不能。
竭力剋制著自個兒的情緒,關上臥房門後,她伺弄好小雨點兒睡下,匆匆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小雨點兒已經乖乖地睡了過去。
直到小丫頭都睡得翻了個身,她還在望著天花板兒失神。
今天照樣是24小時,但彷彿經過了至少72小時的事兒。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多得她腦子都有些混沌了起來。怎麼著,又被他給拐帶了呢?!
最讓她心煩的是,和他接觸得越多,她一直堅定的軸心就越來越偏移。
該糾正過來了吧?
她真的累了!
從身到心都累,卻沒有辦法入眠。
失眠的情況持續到後半夜,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身體有點兒涼意,從腳趾頭到手臂都泛著冰冰的冷。意識像是睡過去了,又像是壓根兒就沒有睡過。自從五年前離開了那個懷抱開始,她覺得自己身上就很少有過暖和的時間了。
又過了一會兒……
搔了搔頭髮,她煩躁的坐起身來。沒有開燈,她在黑暗裡替小雨點兒掖了掖被角兒,自個兒就盤腿抱著膝蓋,闔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