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
“我猜的。”冷梟回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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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寶柒不信,“少扯了吧?這種事兒能莫名其妙的猜出來嗎?”
“……”冷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閃動,沒有說得太仔細,“老頭子對你的態度,還有你母親對你的態度。一切都太可疑了,不是嗎?”
“是。”寶柒微微眯眼兒,“那猜測歸猜測,你什麼時候證實的?”
“在婦幼院的時候查血型。你是O型,而我和我哥都是AB型。”
寶柒點了點頭,這……算是說得過去。
空間裡,又靜默了好一會兒。
側眸望過去,寶柒的視線落在男人冷峻得讓人側目的臉上,又慢騰騰地問:“那你為啥當時不拆穿我?還配合著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冷梟眸色一沉,“你若有事隱瞞,我又何必拆穿?”
舔了一下乾澀的唇,寶柒低了低頭,垂下的眼睫在燈光下,掠過一絲別樣的嫵媚,聲音極其的淺淡:“那你告訴我。你為啥又能確定我姓……我和那個姓權的關係?難道,又是你猜的?”
“不是。”冷梟皺眉,回答得乾脆利索。
就在那次二0三軍工宿舍的火災事件發生後,遊念汐逃亡不過半個小時。冷梟就派人搜查了遊念汐剛搬入冷宅的住房。她自己的東西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不過卻查詢到好多遊天良留下來,而遊念汐又偏偏捨不得毀掉的東西。
在那些陳舊的東西里,除了有那份兒DNA親子鑑定書之外,還有遊天良留下的一本管家日記。那個傢伙有一個習慣,喜歡把自己每天的工作安排和日程都記錄在管家日記裡。
其實,其中關於寶鑲玉這段兒,他記錄的內容並不明顯,不過幾個大概他認為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關鍵詞兒。不過,卻讓冷梟對那事兒生出了疑惑。
接下來,他開始對遊天良和冷奎的死亡原因進行調查。透過調查之後,他得知了在遊天良的車上做手腳的人竟然就是寶鑲玉。而且,那次直接引發冷奎死亡的煤氣爆炸和火災,也是因為寶鑲玉拉開的煤氣閥門……
就在他再進一步追查寶鑲玉為什麼要殺死遊天良,或者說遊天良和寶鑲玉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的時候……他震驚地查到了當年有人捕風捉影謠傳過的一起‘輪丶奸’事件。
各種證據拼湊到一起,其實他也只是猜測是,並不敢確定那個輪丶奸事件的女主角就是寶鑲玉本人。畢竟那件事情過去的太久,權家又封鎖得太厲害,知情者幾乎都沒有了。
就在這個時候,寶鑲玉因為寶柒的事情約見了他。
在那間茶館裡,他抱著猜測和試探的態度,拋磚引玉地對寶鑲玉說出了那句讓她驚恐的話——“二十四年前,欺負了你的那幾個男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印象?”
不料,完全不知道冷梟僅僅只是詐訛她的寶鑲玉,沒有經受住他的試探,幾句話下去,她便親口承認了。
或者說,其實在她聽到那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來的吃驚,害怕,惶惑等等反應的時候,冷梟的心裡就已經坐實了這件事兒。
當然,那時的冷梟,無疑同樣震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寶鑲玉竟然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也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完全沒有了追究大哥死亡的必要。
一個女人,她已經夠苦了。
同樣,他也沒有料到,寶柒真會有那樣的身世和來歷。
因此。接下來的隱瞞,一直對她隱瞞,就是他對寶柒另外的一種呵護方式。要知道,一個被幾個男人輪丶軒所生的女兒,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接受的。更何況,寶柒本來就是一個心思敏感的小女人,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