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保護,他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住了。
這時,張翼慢慢走到他身旁,猶豫了一下,他低聲道:“守,卑職有話想說!”
嚴顏指了指旁邊一塊空地,兩人走了過去,嚴顏在一塊大石上坐下,望著張翼道:“你說吧!”
張翼咬了一下嘴唇,“卑職覺得,我們或許還有一條。”
嚴顏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張翼所說的還有一條是什麼,向荊州軍求援,也只有他們能擊敗雍輳В�W〗�藎�了劑季茫�涎盞懍說閫罰�翱梢裕�乙餐�狻!�
他看了一眼遠處正在探望傷兵的彭羕,“先生怎麼說?”
“這就是彭先生的建議,卑職覺得,我們和荊州軍沒有仇怨,只要我們開口,劉璟一定會幫我們,卑職願意去求救。”
嚴顏將自己的佩劍摘下,遞給張翼,“你把這柄劍給劉璟,就說,只要他肯出手救援,巴郡和巴西郡的人民都會支援他為入主益州。”
“卑職明白了,這就趕去巴東!”
張翼收起嚴顏的佩劍,翻身上馬,帶著幾名騎兵向東疾奔而去,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嚴顏望著他的背影消失,他忽然覺得疲憊不堪,他已經兩天兩夜未閤眼了
劉璟並沒有在巴東郡停留,他留千人守魚腹縣,水陸兩大軍隨即向西繼續進發,向巴郡速進軍。
實際上,他和嚴顏軍隊就相差了一天的距離,當天下午他們就進入了巴郡境內,夜裡五更時分,劉璟在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什麼事?”
“啟稟州牧,嚴顏派副將張翼緊急向我們求援,人已帶上船。”
劉璟坐了起來,這正是他所期待的訊息,他立刻道:“帶他去議事堂等我,我馬上就來。”
兩名親兵端清水進艙,劉璟洗了一把臉,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稟州牧,兩更剛過。”
劉璟又喝了一杯茶,便快步走出了船艙,天還很黑,江面上一片漆黑,黑漆漆的江水映照著大船的燈籠,兩岸隱隱可以看見山林的影,而後面是一望無際的船隊,靜靜在江面上行駛,一盞盞燈籠連成一條紅色的光帶,就彷彿天上銀河映照在江面上。
議事堂內已點亮了燈燭,張翼站在窗前靜靜注視著夜空,他沒想到荊州軍行軍如此迅速,已經過了臨江縣,離江州只有一餘里了,這使他心中又燃起一線希望,或許江州城還能保住。
這時,腳步聲傳來,張翼一回頭,只見一個頭戴金盔的年輕將領從外面走進,他愣了一下,立刻便反應過來,除了劉璟之外,還有誰能戴金盔?只是他沒有想到劉璟竟如此年輕。
他慌忙上前抱拳跪下,“巴郡張翼參見州牧!”
劉璟笑著將他扶起,“久聞張將軍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是龍虎將軍。”
“不敢當!”
劉璟一擺手,“張將軍請坐吧!”
張翼心情忐忑地坐下,劉璟笑問道:“嚴將軍現在可在江州?”
劉璟的問話讓張翼心中發酸,他急道:“啟稟州牧,我們因雍輳Ь�臃婦常�奔備匣刂菽粒�渙仙媳壞芯��鰨�郎瞬抑兀�頤嗆芎ε陸�菹萋洌�牆�岢魷植揖�隋鏡耐郎保�儀籩菽輛染任頤恰!�
說到這,張翼眼睛頓時紅了,他的妻兒也在江州城,想到妻兒將被屠殺,他心如刀絞,跪下泣道:“州牧若不肯救,我們就求生無了。”
劉璟默默注視他片刻,又問道:“嚴將軍是什麼態呢?”
張翼連忙道:“嚴將軍將佩劍獻給州牧!”
旁邊一名親兵將佩劍遞上,劉璟接過佩劍看了看,主將獻佩劍,這就是投降效忠之意,想不到嚴顏這麼一個強硬之人,竟然被逼到這個程。
張翼以為劉璟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