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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她竟連自己落腳處都一清二楚,實是怪異之極。伸手朝她胳膊探去,卻被她躲開,不由嗤笑一聲,縮回手道,“你去少林寺中尋我,不若直接去通報方丈好了。”另說了個地名給她,約好了時日,便轉身離開了。

葉念鬆了口氣,胳膊和胸口泛起疼來,忍了忍喊道,“蕭大哥,我在這裡。”

她的聲音雖小,但蕭峰內功深厚,耳聰目明,尋聲幾大步便找了過來,見她無甚大礙,終是放下了心。摸了摸她的胳膊道,“那黑衣人抓了你走,可對你說了些什麼?”

“他問我為何要與他作對。”頓了頓說道,“他沒殺我,是因為你。”

“因為我?”蕭峰很是意外,手下絲毫沒有停頓,一拉一撥將葉念胳膊接了回去,他說話本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好叫她不要太過緊張害怕,聽了這話忍不住道,“那人毫沒來由的要殺我身邊親人,我剛才生怕他連你也殺了,一路提心吊膽趕來,你卻說他不殺你是因為我,這如何可能?”

葉念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耳中聽他如此擔心自己,又很是開心,壓了壓嘴角的弧度,略略正色道,“他先前本可乾脆的殺掉白世鏡,卻先留他活口說出他與馬伕人合謀殺掉馬大元,陷害你之事,以他的武功不可能沒察覺你也在場,那些話分明是說與你聽的,好叫你知道自己是被何人冤枉陷害。”

蕭峰凝神思索,道,“他一時害我,一時幫我,卻是為何?”

葉念想起蕭遠山這一生,也甚是悽慘苦楚,喪妻失兒以來,獨自熬過了這些歲月,被仇恨扭曲了心態也在常理之中。

蕭峰輕嘆道,“罷了,你沒事便好,這些事留待日後再說。我們先回去,我還須去向那馬伕人問個清楚。”

葉念剛動身子,內臟頓時火燒火燎般疼痛,喉頭一甜,嘴角溢位些血絲來。蕭峰面色一變,拿住她的脈搏查探後扶她坐了下來,安慰道,“沒事,只是輕傷。”說著盤腿坐在她身後,手掌抵在她背心,將內力送了過去。

葉念只覺一股暖流在體內經脈中游走,疼痛緩解許多,但這真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心想以自己的體質不知要耗費對方多少內力,回頭道,“蕭大哥,我體內容納不下內力存在,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傷既不重,我自己慢慢養著就是。”

蕭峰也察覺對方體質的特殊,略有些訝異,但讓他置之不理又如何可能,笑道,“這內傷恢復起來極慢,你年紀尚輕,若是留下病根可就麻煩了,我不過是多花些時間內力罷了,沒什麼要緊。”

葉念再說便是見外了,於是點了點頭。

山洞陰寒,葉念靜坐片刻便受不住這冷意,只咬牙忍著,身子卻忍不住微微發抖。蕭峰察覺後,略微側身擋住風口,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將她側著拉進自己懷裡,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抵在她背後輸送內力。

葉念抬眼看他,蕭峰也正低頭,稜角分明的唇邊帶了一道笑弧,道,“別多想,閉上眼慢慢調息。”

葉念垂眸,手指纏上他的衣帶。蕭峰看似粗豪,實則心細,他沒騙她說喜歡,卻將他的體貼關心帶進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當中,這樣的人她瞭解一分,便會多喜歡一分,又如何能夠放手。

兩人天明時才回到馬家,院中三名女子已經不見蹤影,進到屋內,見白世鏡屍身仍倒在門邊,段正淳人已不在,炕邊仰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半裸女人,雙眸圓睜,人卻已經死了,正是馬伕人。

蕭峰瞧出她是心臟被細劍刺破,失血過多而死,想起昨日院中有個女人便是身配這樣的細劍兵刃,定是她穴道自行解開後進屋殺了人,他腦子裡下意識的推理分析,實際並不在意這許多,只是心中泛涼,說不出的鬱悶沮喪,這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他可如何去尋得仇人?

葉念冷眼瞧著馬伕人的屍身,心想這世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