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瓦房，三間東屋，其中一間是廚房，靠西院牆栽的兩排葡萄樹，葡萄樹東邊，有一個農村庭院常有的糞坑，邊上有一個很大的榆樹，一個成年人都抱不住。趙東林來到老院堂屋看到女兒，楠楠正在跟家人一起吃飯。問道媽，誰接楠楠回來的？寶琴呢。趙東林的弟弟趙磊說。楠楠是老師送回來的，寶琴嫂子沒來這院。趙東林說哦，他可能今天去的比較遠，晚一會兒就回來了。

趙東林帶著女兒回到家裡，把沙發床開啟，抱出被子，褥子枕頭，可他一下子驚呆了，枕頭下面放著1萬塊錢，未解封條。他想不通為啥會有1萬塊錢，只有等寶琴回來才能知道了。鋪好床，摟著女兒邊看電視邊抽菸。爸爸，媽媽去哪裡了？三歲的女兒喃喃問道。我想媽媽。乖，媽媽上班去了，趙東林哄著女兒，一會兒就回來了，聽話啊。……

不知過了多久，女兒睡著了，趙東林剛下沙發，想先把女兒抱到大床去睡覺，噹噹噹當，門被敲了兩下，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何叔，你咋過來了？趙東林說快過來做。趙東林給他遞了一根菸。老何在一張沙發上坐下說，東林，我們家小琳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咋回事。我來問問寶琴，趙東林說寶琴也沒有回來，張建祥這幾天都沒在家。老何說不對，我聽我屋裡的說，今天上午吃午飯前。琳琳匆匆而回，匆匆而去。飯都沒吃。剛才我在他枕頭下面發現5000塊錢，你說她哪來這麼多錢？他現在每個月的工資包獎金都不足200塊錢，會不會是張建祥私下給她的？這中間會不會有啥事兒？何叔你是說，有可能張建祥對你家琳琳有意思。趙東林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是件好事嗎？張建翔比我小兩歲。比琳琳大四五歲，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老何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怕張建祥他不是真心，而只是玩玩，不負責任。那。……

快9點了，張天義家裡。張天義與老婆夢氏坐在床上，邊看電視邊等女兒。張峻華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家，而且夢氏對她要求極嚴格，出去幹什麼都要說明白，說清楚而且不准她在外過夜，而且現在是冬天。天不到5點就黑了，夢氏再也坐不住了，來到南屋三毛的住所。老五廣偉也在他屋看電視，夢氏把他哥倆叫出來說，華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咋回事，我很擔心，三毛，你去問問寶琴啥情況，廣偉你去他店裡看看有沒有人。媽，俺妹都是一二十的大人了，跟著老闆能有啥事兒，張三毛不情願的說，真有點啥事兒才好呢。哎喲，張三毛被他媽在後腦勺打了一巴掌，說不許你這樣說你妹妹，你姊妹5個，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要給他找一個有體面，有後臺的人家，磨嘰啥呀？快去。一會兒張廣偉回來說，店裡瞎燈黑火的，一個人瞎都沒有，我在門上找到這個。張廣偉把一張撕爛的紅紙放在桌上說，我姐的店裡放假三天，11號才上班，我姐肯定跟著老闆跑著玩去了，媽你別瞎操心了。

一天兩天三天，趙東林的火越來越大。10號下午將近4:00的時候，張建祥一行人經過4個來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縣城。何林在小南河西邊，新法院審判庭東邊的斜路上下車，手提著，肩揹著。拿著行李回家去了，周寶琴在西關農行所下車。張俊華在自家衚衕下車，劉衛玲在小十字街口下車。回到批發部的時候，兩部車只剩下張建祥，肖小玉，周慧琴，小林，小王5個人，阿慧，張建祥說。你是去你姐家還是回老家？阿慧說老闆我想回老家，我騎車子到東站打車到十八里，再回老家。張建祥說那好，你明天也不用急著趕回來上班，反正店裡也不太忙。你們都回去吧，小玉把車停在鹽業公司吧，小玉又問老闆你幹啥去？張建祥說，我好久都沒回去了，我要回老家看看。張建祥回到家的時候，正碰上張青，從自己家院子裡走出來，張建

想問幹啥去啊？有啥事嗎？哦，翔哥你回來了，我沒有事，玩了一天的牌，有點餓了，去小賣店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