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兩就在大家形形□□的眼光中踏進了書院。
三個多月沒來書院,記憶已經有些模糊,更何況是換了芯子的她。並且韓偉也是頭一回來,主僕兩差點迷路才終於找到該去的教室,堪堪在先生前腳進門。
青楓進去裡頭已經坐滿了人,她一時半會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可先生已經在後頭準備開始了,放眼望去個個都是熟人,卻都低著腦袋,沒人給她半點提示。青楓的小臉上掛上了一絲嘲諷的笑,這麼大一個下馬威,想來是那事已經傳遍長安了。青楓正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時候,一隻手朝她招了招,那人正是平西王世子蔣勤。這倒是難得,蔣勤其人就是一個正宗的紈絝子弟,平時除了吃喝,嫖賭也沒少幹,和她一直也不怎麼熟悉,只是同窗每日都打過照面而已。不過此時的善意,她領了。青楓快步走過去在蔣勤邊上坐下。上首處先生已然有些不耐煩了,這節課講的是詩詞。青楓對此一竅不通,就自顧自的打著瞌睡。
好不容易熬到下學,青楓不喜歡欠著人情,便邀上蔣勤去攬月樓吃上一頓,還了這尷尬的情誼,到底在所有漠然之中只有他招了個手。
蔣勤很意外,雖然覺得青楓素來愛學習,還一直似乎有些看不起他,跟他從來混不到一塊,這次突然請他吃飯很奇怪,可秉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他沒有拒絕。
攬月樓裡,蔣勤是常客比青楓熟稔的多,反而是客領著她進去的,二人沒有上包廂而是直接坐在了大廳裡,蔣勤看青楓冷清的樣子,就知道不常出來玩,為了不讓自己掃興,索性反客為主,推薦了一桌子菜給青楓嘗。青楓不推辭,畢竟付錢的是她啊,客氣什麼。
酒菜還沒上來,不速之客倒是到了,原來這就是下學時間,同為紈絝的幾個也乘著下學出來溜達,一眼就看到了蔣勤。這幾個青楓也叫得出名字,都是平時跟蔣勤在一起的,白衫的兵部尚書府上的嫡次子,譚尚榮;藍衫的吏部侍郎府上嫡長子,吳桂成;綠衫的鴻臚寺少卿府上嫡三子,錢士明。三人以譚尚榮為首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桌邊。
譚尚榮還未說話就先拍了拍桌子,紈絝的樣子看的青楓有些反胃,你說人帥出來浪就算了,人醜還多作怪。沒錯,譚尚榮腦滿腸肥,一看就是縱慾過度。錢士明狗腿的幫他拍了拍袖子,充當前鋒“喲,這不是蔣世子嗎?怎麼……”他皺著眉頭從上至下看了眼青楓,繼續道“怎麼和個不能人道的待在一起,莫不是也想當和尚去?”語畢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蔣勤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就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細心的青楓看見了的,雖然他們之前經常混在一起,但蔣勤似乎並不待見他們。此時聽他們那麼露骨的嘲諷,他也只是淡淡微笑了一下“譚兄,吳兄,錢兄,賈兄這病已是十分失意,還是不談了吧。”
青楓有些意外,她以為蔣勤至多是不跟著笑,想不到還會幫她說話。
那三個顯然是聽慣了蔣勤這個調調,譚尚榮拍著他的肩道“各人有各命,賈世子註定是沒這個好運,紅袖樓昨日可來了好些個漂亮姑娘。”三人對望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眼神裡滿滿都是□□。
青楓對這三個人得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是狗叫,可她身後韓偉就有些憋不住了,正想幫主子說兩句,卻別青楓制止了,輕輕的對他道“別跟狗說話。”
清冷的聲音很輕,卻讓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那三個果斷不笑了,錢士明袍子一掀就發難,抬腳往桌上一踢,踢落了桌上的茶盞。
這種過度的動靜,驚到整個大廳,吵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蔣勤完全沒反應過來,衣襬被濺的都是茶漬,他是在逛青樓的時候認識的這三個,同是長安城的紈絝,他也沒少跟他們鬼混,可身為平西王世子,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說好聽點他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