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到了,青楓已經和新娘子無話不談,自然也去了閨房添妝送嫁,青楓的手上沒有什麼差東西,送出來都價值連城,她怕姑娘不肯收,還特地裝了個箱子,不讓姑娘看見到底是什麼東西,等嫁出去了,也就不能收回了。顧之毅微笑著看她敗家,他知道青楓送的其實並不是新娘子,而是少年好友蔣勤。
婚宴當天,青楓和顧之毅給足了蔣勤面子,露出了真面目參加宴席,蔣勤反而頭痛不已,這兩個人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果然這一家三口露個面就立馬走人,等蔣勤從洞房花燭夜出來,人已經出了城,他收到了青楓給的好意和尊重。那曾今青澀未曾開口還未萌芽的感情,匆匆而止,變成了真摯的友誼。此時的他是笑著看向遠方,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個好朋友。
三天後卻是咒罵著這個任性的朋友引來了多大的麻煩!!!!!!長平帝都快把他煩死了!
歸程上,樸實無華的小馬車和疾馳往西邊的侍衛擦肩而過,青楓吃著顧之毅烤好的魚“還是醃製的好吃。”
玩累了的小包子眼睛都不想抬,直接無視了孃親。
青楓最見不得小包子這幅死人臉,伸手又要偷襲,可惜還是被顧之毅攔住“好吃多吃一些,回去我再給你烤。”
青楓靠回顧之毅的懷裡“好。”
她眯起眼睛吃著魚。
慵懶的,像只小貓兒。
☆、顧遷and白石番外
長安城郊,好不容易從南詔殺手手裡撿下命的顧遷,四下張望著檢視傷亡情況,能站得起來的寥寥,全須全尾的就只剩下了他,心裡發沉,這樣的慘狀多久沒看到過了?也不知道先走的主子和夫人怎麼樣了,驀然馬車邊上一抹青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顧遷的視線凝在了上面,再也移不開。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上有明顯的血跡,顧遷緩步走過去,一步比一步沉重,白石,一個有些煩人的丫頭,顧遷記憶中那個丫頭總是跟在夫人身後,每天皺著小臉擔心來擔心去,在出發之前更是準備了一大堆的的東西,不止夫人,也有他的份。
此刻這張從來都生動活潑略帶澀意的臉兒面無表情的躺在散亂的馬車旁。顧遷甚至提不起勇氣去查探她的呼吸,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害怕?他顧遷跟著顧之毅上過多少次戰場,不過區區死亡,死的只要不是主子,他為什麼要害怕?可顫抖的指尖暴露了那掩不住的懼意,她死了嗎?
再長的距離只要不停滯都會有觸碰到的一天,顧遷的手伸伸縮縮幾回,最終放在了她的鼻尖下,微弱的吐息讓他的心跳差點蹦出嘴裡,還活著!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立刻就伸手把白石整個抱了起來。
顧總管的心裡馬上有了決斷,向身後缺胳膊少腿的暗衛道“聯絡我們的人,無比找到主子。”
“是”
語畢,顧遷就飛身離開,他帶著白石返回了巴州,因為不清楚巴州城內是否還有殘黨,顧遷不敢輕舉妄動去找大夫,他先為白石搭了搭脈,確定她真的傷勢不重後,悠閒處理了自己的傷。顧遷作為顧之毅的左膀右臂,落在他身上的刀不可能少,若不是這一身過硬的功夫,這回也早就命喪黃泉了。
粗略的包紮了一下自己,他再看向白石就有些猶豫了,叫大夫真的不保險,可自己要為她處理就難免會冒犯她,這麼個羞澀的姑娘,顧遷有點下不了手,他不是沒給姑娘處理過,畢竟暗衛裡也有那麼幾個女漢子,可那是同事,這個……一想到每次在帳前,聽到裡頭爺和夫人的聲音,這丫頭就羞紅的小臉,顧遷的手下不去啊!
他在屋裡轉了好幾圈,在看到白石身上的血跡越來越明顯後,放棄了掙扎,唔,大不了娶了她就是,這麼一想竟還有點小竊喜?這是什麼情緒?顧遷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堅定,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