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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ldo;如果可能的話。&rdo;

&ldo;十點準時到這裡。我會給你十五分鐘,無法更多。&rdo;

&ldo;好的,我會到。謝謝您,醫生。&rdo;

狄雷尼早到了五分鎮。一臉愁容的媽媽型護士正穿起一件難看的布大衣,扣上前襟的木質絆扣。

&ldo;狄雷尼隊長?&rdo;

&ldo;是的。&rdo;

&ldo;我離開後,請你把門鎖上雙重鎖。&rdo;她說。&ldo;醫生準備好了便會叫你。&rdo;

狄雷尼點頭,等她走出去之後,他乖乖轉動鎖拴,然後坐在一把直背椅上,帽子掛在一側膝蓋,耐心等待,眼神空瞪前方。

醫生終於從診療室現身,狄雷尼站起來,震驚於對方的模樣。上次見到摩根索時,他有些肥胖,但健壯、警醒,姿勢挺直,膚色健康,兩眼清澈有神。但現在狄雷尼面前的男人臉色灰敗,縮在長寬高都似乎大了三號的衣服裡,無神的雙眼半閉,漸稀的頭髮沒梳。他雙手發顫,而且,狄雷尼注意到,指甲很髒也沒修剪。

他們在診療室就座,摩根索垮倒在辦公桌後,狄雷尼坐在一旁的扶手椅。

&ldo;我儘可能長話短說,醫生。&rdo;他開口,&ldo;我知道您很忙。&rdo;

&ldo;等一下。&rdo;摩根索嘀咕,緊抓辦公桌邊緣站起身來,&ldo;抱歉打斷你的話,隊長,但我剛想起得立刻打通電話。有個病患心神不寧。只要幾分鐘就行,你在這裡等。&rdo;

他匆匆走出,不是走向接待室,而是走進內層另一間辦公室。狄雷尼匆匆瞥見若干白色醫藥櫃,一個不鏽鋼洗手檯。摩根索去了將近十分鐘,回來時步伐迅速穩定,雙眼又大又亮,摩擦雙掌,面帶微笑。

&ldo;好啦,&rdo;他和善地說,&ldo;什麼情況,隊長?&rdo;

不是口服藥,狄雷尼心想;反應太快了,不會是口服藥。八成是注射安非他命。不管是什麼,都在奧圖&iddot;摩根索醫師身上發揮了神奇的效果:他放鬆而安然,仔細聆聽,點雪茄時雙手的動作也不慌不忙、十分穩定。

狄雷尼全盤道來:三名被害人之死,冰斧,他對登山客的瞭解,他推論的犯案方式,失蹤的身份證件‐‐所有他認為摩根索該知道的都講了,不過當然省略了他並非現役值勤、也不負責官方調查的這一點。

&ldo;目前我們手上有的差不多就這樣,醫生。&rdo;

&ldo;三人之間沒有可能的關連?&rdo;

&ldo;沒有。我們至今什麼關連也沒查到。&rdo;

&ldo;你要我做什麼?&rdo;

&ldo;跟以前一樣‐‐給我們一份罪犯的側寫。您先前提供的側寫對我們大有幫助,醫生。&rdo;

&ldo;哦是的。&rdo;摩根索點頭,&ldo;強暴和放炸彈。但那兩項算是蠻受歡迎的消遣,所以可以查詢的歷史很豐富,有許多類似案件可以加以分析,察覺其中的模式。你明白嗎?對他們的動機、犯案手法、也許甚至外貌特徵和習慣,都可以做出相當合理的猜測,但這次‐‐不可能。我們面對的是多重殺人案,這是相對而言比較稀少的活動‐‐對我們大家而言都是幸運的事。我現在說的是除去政治刺毅,我想那不適用於這次的情況。&rdo;

&ldo;是的,我認為並不適用,&rdo;

&ldo;所以……關於這主題的文獻不多。我試著寫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