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道黨的書記長先生嗎?最近在箱根要舉辦高爾夫球賽,請你一定要參加。把訊息透露給傳播媒體也沒關係。哪,是主辦那個女歌手後援會的傢伙主持的,是超黨派的人。在好好地流一些汗之後,我們再就那第法案好好地談一談吧?”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秘書遞過來的備忘錄,在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他對這件事下了指示。
“今天晚上的麻將大會中要輸個三千萬圓。那些派別的傢伙手頭很緊,給他們這些錢就夠他們用了。如果給他們以億為單位的錢,只怕他們會暈倒在當場。”
在場的從不禁鬨堂大笑,在笑聲未停之時,幹事長撥了下一個電話。
“喂,那件事怎麼樣了?就是核能發電反對運動的領導人啊!現在他不是安然地地電視上演出,還照樣出他的書?立刻讓他閉上嘴巴!不管用什麼方式,讓他收下錢,然後馬上著手準備以恐嚇企業的罪行逮捕他。這次的選舉,要讓電力業界拿出三十億來。可是也不能白拿。如果沒有錢就用女色,讓他的舌頭凍起來。懂了嗎?”
喝了一口茶之後,他又打了電話。
“什麼?只能出一億圓?混蛋!他以為是誰讓他能這樣做生意的?如果那件建法融資的事件讓傳播媒體知道的話,他可要損失個五十億或一百億呀!問他們董事長是不是想進拘留所嚐嚐滋味?一億圓還少了一位數,懂嗎?”
幹事長就像黑手黨的大頭目一樣忙碌,精力充沛而又勤奮,通曉一切業務。他管理著所有的髒錢和人脈,他在黨內的實力遠遠超過弱小派閥出身的新首相。
突然,有人急促地敲了門。
“幹、幹事長閣下,大事不好了!”
敲門聲未落就跳進幹事長辦公室的就是在上次總選舉中當選的新科議員。是佔有現在保守黨的國會議員四十%以上席位的“二世議員”。他那退休的父親拜託幹事長好好鍛鍊一點都不曾吃過苦的兒子,希望幹事長把他安排在身邊訓練。這個男人有學歷,人品也不壞,可是,卻是一個無能的人,放在身邊也沒有什麼用。連幹事長的秘書們都不把他人在眼裡。而現在,這個男人驚慌失措地跑進了幹事長的辦公室。
“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定下心來!”
被幹事長一喝,二世議員汗顏地匍伏在地上。“對不起,不過,請您先看看這個。”他顫動著聲音遞上了一張紙片。就在五分鐘之前,從永田町到四谷一帶,某家報社開始四處分派號外。就在看過號外的內容的一瞬間。
“名雲這傢伙!太過分了!”幹事長的兩眼中燃著熊熊的怒火。他用強壯的手掌擰皺了號外,但是,上面卻用特大的字寫著一些內容。幹事長在五年內從某個惡名昭彰的企業手中接受了六億圓不正當的獻金,有收據的副本為證據,除此之外還有在國會上透過對某個企業有利的法案之證物等。
一個秘書慌忙飛向電視,一個頻道換過一個頻道。每一個頻道都播放著一個二流歌手的離婚記者會,可是,不久之後,字幕上就打出了“幹事長收購疑案”幾個大字,於是節目內容就慢饅地變更為這個聳人的大新聞了。
於是,在二十分鐘之後,幹事長就完全變成了議論的中心人物。報社和電視臺的公務用車並列在黨本部之前,記者和攝影機蜂湧到玄關來。想要從後門逃離的幹事長等人被發現了行蹤,一下子就被包圍起來了。有一打之多的麥克風擠到他面前。
“幹事長,請問你一件事。”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幹事長沒好氣地說。
“還不閃開!混蛋!”一個號稱為秘書的保鏢以連暴力團員都要為之膽怯的粗暴態度推開了記者。一掌打倒了攝影人員。在一陣推拉擠壓之後,保鏢們終於開啟了一條通路把幹事長推進黑色的賓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