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樾學院, 經過樑雄非的調查,事實也正如姚生芸所言,梁遒慕劣跡斑斑,真氣炸了這老父親的心。 “我不過是離院幾年,你怎就變成了如此頑相,欺壓、殘害,居然還強…玷汙女弟子,真是、不堪入耳!” 梁雄非一巴掌扇在梁遒慕臉上,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其動手。 力道不算太重,不過是讓人嘴角溢位血罷了。 梁遒慕一直跪在梁雄非面前,把頭埋的很深,陰影之下,他的眼被憤怒、怨恨、屈辱、殺意矇蔽,目光不移的緊緊盯著地上的一個點, “豎子,我當初將你帶到聖樾學院,是希望你能夠好生學習,有出息了好給你死去的娘一個交代,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麼樣子,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她!” 梁雄非見梁遒慕一語不發,胸中火氣更大,一掌拍在了桌上,把茶杯直接震碎。 當聽到梁雄非提到他娘時,梁遒慕終於控制不住了,雙拳被黑、紅兩氣包裹,腿部發力躍起,朝梁雄非打去。 當拳離梁雄非僅半臂距離時,無論用出多大的力再無法靠近分毫,甚至是下一秒,梁遒慕直接被彈開,倒地吐血。 “豎子,你居然還敢跟我動手!我可是你爹!” 梁雄非站起身,指著梁遒慕就罵大逆不道。 “我呸!你也配當我爹!也配提我娘!我娘生我時你不在,我娘病倒時你不在,我娘死的時候你可曾在過!” 哪怕是梁遒慕,在憶起自己孃親時,也是滿眼通紅,不爭氣的淚從眼角偷偷流下。 “阿孃死的早,我被從小罵沒爹沒孃,當你出現的時候我承認我高興過,我以為你會認真對待我,可結果呢!” “我是你在外的私生子!這裡沒有人瞧得起我!他們甚至還辱罵我娘,說她下賤,勾引這正派凜然的梁副院長,而我這個小賤種是你的恥辱。” “梁雄非,你根本就不愛我娘,也從未歡喜於我,你只是在愧疚,對我你只有愧疚!別在那假惺惺的滿臉仁義道德。” 梁雄非被懟的啞口無言,升上來的怒氣被負罪感代替。 “梁雄非,你剛剛不是還很能說嗎,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我爹嗎?那你數數自從我來了這聖樾學院,你我見過多少次面,外院三年總共五次,內院六年總共四次。” “讓我來了空院又如何,沒人教沒人理,親傳弟子能進的夜瀾之境我進不得,那我來這裡做什麼,給人當笑話嗎!” 梁遒慕爬起身,雙眼怒視梁雄非,想要在他眼中找到答案。 梁雄非閉眼深深舒了口氣,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真的都是因為他…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是你做出那些不堪入耳之事的理由,從今日起給我禁足,等我處理完你那些混賬事再回來處罰你。” 言罷,走出門後,一道陣法加在上面,封了這裡。 梁遒慕幾拳打在門上毫無反應, “梁雄非,這世間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懲罰我,包括你!” 這邊鬧得膽戰心驚,另一邊卻在悠閒嗑著瓜子玩著牌,好不自在,兩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四司宮, “嘖嘖嘖,這副院長辦事就是利索啊,要是他不用成日忙於外事,這待在學院好處大大呀。” 姚生芸從夏靈清那裡抽出一張牌,翻過來一看,唉,沒抽到自己想要的… “這學院,院長想著養老,副院長又在外‘征戰’,什麼第一學院,還不是靠著聖樾宮撐著,我們吶能躲清閒就躲清閒。” 夏靈清從姬尚瀾那兒又抽出一張,運氣不好,也不是自己需要的。 “兩位師父啊,你們是還不夠清閒嗎,其他幾位長老可都幾代弟子了,您二位加起來才三個,還讓我忙活,於心何忍…” 姬尚瀾從姚生芸那裡摸出一張帶有數字“9”的牌,隨後將自己僅剩的一張牌放於桌上,兩張“9”擺在面前。 “我贏了,你們繼續。” “怎麼又是尚瀾先贏啊…都五十三局了,順序就沒變過,難道這一局我又是墊底…” 姚生芸生無可戀,用牌擋著臉,不願面對。 “阿芸,這局打完就結束,不準備搏一搏嗎,贏了可是有獎勵的。” 夏靈清在自己牌上一抹,只見白光一瞬,部分數字變了樣。 偷樑換柱,師父這小心思…罷了,幫她一把。 姬尚瀾嗑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