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探花郎,杭州蘇以喬!&rdo;
&ldo;榜眼,山東趙富生!&rdo;
內侍向後看了一眼卻忽然頓了頓,等到禮部的官員把這兩個人的名字寫完才接著喊,所有聽客的心好像是被這內侍攥在了手裡,一緊一鬆,一瞬間就連呼吸都不敢了。
&ldo;狀元,杭州楚靖瑜!&rdo;
楚靖瑜?楚靖瑜?!怎麼會這樣?!羅雲分只覺得天旋地轉,天地之間好像都顛倒了過來,眼一閉便暈了過去。
因為今日放榜,楚筱悠一大早就回來了,家裡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叮囑著下人們穿了新衣,給花花糙糙澆水,連王仁遠也是請假在家的,大早上就派了下人去看榜,誰知道好半響也不回來,王仁遠蹲在樹上向牆外一面看一面罵:&ldo;這幫兔崽子們,怎麼一點都不可靠,這麼點小事,到現在也不能回來!&rdo;
誰知道他才剛說完,出去看榜的人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ldo;大喜!大喜!&rdo;
王仁遠高興的跳了下來,抓著人道:&ldo;快說清楚!&rdo;
楚筱悠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了廡廊下看過來,聽得下人道:&ldo;公子是狀元!是狀元!禮部的人馬上就來了!&rdo;
院子裡的人都是一怔,然後大家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楚筱悠慌亂的心終於平穩下來,接著就被巨大的喜悅替代,她高興帶著下人們向楚靖瑜恭賀,又叫劉媽媽準備紅包。
因為楚筱悠早就叫人換了幾籮筐的銅錢準備給道喜的人賞錢,所以也並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巨大的喜悅而手忙腳亂,在她的心裡,她的哥哥肯定不會差!
王仁遠親自點了一串鞭炮,整個院子遠比過年歡喜,禮部的人很快就來了,給楚靖瑜掛了紅,代表皇上賜了狀元新衣,以及一匹寶馬,這些都是明日跨馬遊街時要用的東西,禮部來的年輕人還特別和楚靖瑜多說了幾句話:&ldo;早就聽聞了狀元郎的才名,更是不卑不亢不和其他黨同流合汙,今日兄臺這個狀元郎實在令謀等心潮澎湃!&rdo;
一個完全沒有黨系的狀元,預示著朝廷的蒸蒸日上。
楚靖瑜抱了抱拳,禮部的人一走,就是街坊鄰居討喜錢的,王仁遠在外面親力親為的撒喜錢,高興的像是他自己中了狀元一樣,楚筱悠和他哥哥商量是不是該早早備一些席面。
&ldo;哥哥的朋友多,過來道賀咱們總該有個表示,要不就去外面叫幾桌,若是人來了就叫送過來。&rdo;
楚靖瑜的心情自然也挺好的,看到妹妹越來越有當家人的派頭,他笑著道:&ldo;全憑你做主!&rdo;
楚筱悠笑著叫阮青去正合酒樓叫席面:&ldo;錢是一定要給的,要是劉小姐不要,你就說是我說的,她若不要錢,席面就不要送了。&rdo;
阮青去了,劉珍珠一聽楚靖瑜中了狀元的席面,高興地說什麼也不要錢,還要多送幾桌,阮青就說了楚筱悠的話,劉珍珠忍不住笑起來:&ldo;行了,收你們的錢!&rdo;
她親自押送了東西去了槐樹衚衕,下了馬車一抬頭,瞧見個鳳冠霞帔的少女也下了馬車往宅子裡去了,她問門口的人,那人道:&ldo;您不知道麼?這是惠安郡主,我們小姐的閨中密友!&rdo;
惠安郡主?安平王的獨女?皇上的侄女!這樣顯赫的身份竟然是楚筱悠的好友,楚家的門庭遠比她想的要富貴的多,這樣一比,她簡直寒酸的拿不出手。
但劉珍珠向來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也不會因此就有什麼自卑的心裡,她整了整儀容,笑著邁步走了進去。
羅秀逸沒有去貢院,因為害怕報喜的人突然來了,家裡沒有人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