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安慰道:&ldo;糖叔,別急。只要人還沒出渝縣,我們就一定找得到。&rdo;
&ldo;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人出沒出渝縣?&rdo;陳貴和李氏也替糖姑娘找急,陳貴在旁邊問。
&ldo;我問過阿九的那幫小兄弟,今天在渝縣門口就沒有見過一輛黑色的馬車離開渝縣。所以我判定,人一定還沒走。&rdo;
阿渝流轉眼眸,像是在仔細思索什麼,轉過身又問陳瑤婷,&ldo;瑤婷,你確定把糖姑娘帶上馬車的一定是一輛黑色的馬車嗎?&rdo;
陳瑤婷很認真的點點頭,雖然這皮丫頭平時沒譜,現在卻不敢開半點玩笑。
&ldo;阿瑜姐,我確定,那兩個男人一定是把糖姐姐抓到了一輛黑色的馬車上。&rdo;
&ldo;那好,既然這樣,你跟糖叔、糖嬸去縣衙一趟。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光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行,還是報官,希望出動官府的力量幫我們來尋找,或許才有一線生機。&rdo;阿瑜建議道。
糖嬸似乎從阿瑜的話裡面琢磨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馬上誠惶誠恐的問道:&ldo;阿瑜姑娘,我家閨女會不會有事啊?&rdo;
阿瑜也不敢多言語,只說了一句:&ldo;你們早一點去報官,我們再四處去找找,或許就可以早一點找到糖姑娘。糖叔、瑤婷,別再耽誤時間了,快去縣衙吧。&rdo;
他們聽了阿瑜的話,馬上腳步不停的就往縣衙而去。
其實,阿瑜心裡面也沒有把握,是不是一定能夠重新找回糖姑娘。而且她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跟自己有關。
為什麼那輛黑色的馬車會停在叫花街門口;為什麼兇徒早就有預謀,一直伺機堵在那裡守株街兔;糖姑娘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會跟誰有恩怨?
如果這一切不是衝著糖姑娘,也不是衝著糖叔、糖嬸,而是衝著叫花街,衝著自己,那麼可以懷疑的人便清晰了。
阿瑜聯想到,大清早霧濛濛的時刻,那少女婀娜的身影,從背影看來,倒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若那些人真是衝著自己,那……
阿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後背不由的一陣發涼。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自己連累了別人?
阿瑜不敢想得太多,又吩咐叫花街的幾個夥計,還有阿九,叫他們再去找找。
可是,直到下午太陽快下了山,還是沒有糖姑娘的蹤跡。
而且,陳瑤婷和糖叔、糖嬸也從衙門裡面回來,還帶來了不好的訊息。
衙門的官差聽說這事,並不以為然。還說糖姑娘可能只是出一趟遠門,叫他們不要大驚小怪。不肯派人去尋找,還把他們轟出了縣衙。
&ldo;真是豈有此理,老百姓報官,居然都不管,這幫狗腿子衙役!&rdo;阿九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這也不能全怪那幫衙役,一般失蹤不到一天,官府也只會當作一般失蹤的案子來看,哪怕就算是失蹤十幾天,像糖叔糖嬸家這樣普通的百姓,官府也不會太上心。
可若是什麼士族大官,或是與縣令交好的富戶家裡有什麼人失蹤,只怕官府會二話不說,馬不停蹄的去尋找。
這便是普通百姓和大貴大富之人的不同,雖然叫花街頗有點名氣,可是上一回陳兮瑜在渝塔得罪過縣令大人,只怕這一回上門求他,他也會故意推託,更何況只是糖叔和陳瑤婷去報官。
阿瑜心中幽幽的嘆一口氣,覺得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社會的風氣一丁點也沒有改變,還是官官相護、金錢為上,甚至貪腐之風更甚。雖然自己努力想要改變自身的環境,終究是改變不了整個社會的大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