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他眼眸一厲,猛然看向沐如嵐。
沐如嵐叉子上面還叉著一塊蛋糕,接收到墨謙人的視線,眨眨眼,眼中沒有雜質,澄澈乾淨,無辜至極。
墨謙人卻猛然握緊了電話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沐如嵐,眼中泛著冰冷的寒意,他抿緊了唇,最終卻不置一詞的轉身大步離開。
沐如嵐眨眨眼,看著墨謙人消失在旋轉門外的身影,嘴角笑容微微的加深,身邊的落地窗擋不住外面的車水馬龍,也遮不住她微斂的眸中含著的笑容。
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攪動著白色瓷杯裡的黑色咖啡,優雅而愜意,好一會兒,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漆黑的夜,有什麼在不安分的浮動著。
……
警車在圍起的圍欄內停放著,車燈把周圍都照亮了,現場包括每一滴血都被圈定了下來,沒有人移動那具站著的屍體一分,也沒有人去碰一下那顆睜著眼睛死不瞑目一般的看著天空的頭顱。
柯婉晴被嚇得神情恍惚,此時坐在一輛警車內被安撫著,可是卻沒什麼用,柯婉晴情緒激動,哭喊著要沐如嵐,警方這才不得不連忙幫柯婉晴聯絡她女兒,讓她先到警局去等著。
墨謙人站在這具屍體面前,神色冰冷。
“墨先生,死者名為汪強,今年三十七歲,曾經是K市公安大隊隊長,不過幾年前因為家暴被撤了隊長的職位……”
墨謙人是見過這名死者的,因為就在今天早上,這個人還想以警察的名義對他動手動腳。
在這種地方辦案很是麻煩,這棟樓房還沒有建好,裡面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而且樓層眾多,但是又沒有安裝照明燈,再加上現在是晚上,很容易遺漏掉什麼重要線索,但是不現在檢查,又可能會讓一些重大線索消失掉,比如會蒸發掉的一些東西。
奉命上去檢查的警察們拿著手電筒愁著臉,幾十層的高樓,這麼檢查得檢查多少層得檢查多久啊?!正愁著呢,清冷淡漠的嗓音傳了過來,“重點檢查三樓和四樓,兇器是具有一定彈力和纖細的鋼絲之類的東西。”
幾個小警察還不知道墨謙人是何許人也,聽他這麼說,只是驚訝的瞪著眼看向他們隊長,隊長頓時眼一瞪,“聽墨先生的!快去!”
等幾個警察蹬蹬的上了樓,隊長才湊到墨謙人身邊,學著他看著眼前的屍體,但是怎麼也沒法像墨謙人那樣只是看幾眼就得出那麼重要的兩條結論,於是問道:“墨先生怎麼知道死者是從三樓或者四樓掉下來的,兇器又是有彈力的鋼絲?”
“死者死亡呈現屍僵現象,和腦袋分離後掉下來要受住反衝擊力站著,超過限定高度都不可能達到。之所以兇器是具有彈性的鋼絲之類的東西,看死者脖子上的傷痕就知道,上面有被反覆切割的痕跡。而根據目擊者的說辭,她在見到屍體前沒有見到死者死亡的過程,她感覺到血像雨水一樣從天空砸落,那麼死者被吊在空中還未死亡的時候是不在目擊者所站的一樓的視線範圍內的,有彈性的線讓死者在落下的時候到達三樓或者二樓的位置,等腦袋和身軀分離的時候,屍體落地,才能站著。”
隊長瞪大著眼睛聽著,等墨謙人講完,那邊的一個女法醫走了過來告訴他初步屍檢的結果,死者的脖子有被反覆切割過的痕跡,殺死他的兇器是具有一定彈性而且纖細的東西,死者屍體要以這種站立的姿態呈現,掉下來的位置最多隻能從二樓掉下來,但是又考慮到兇器是具有彈性的東西,所以重點搜尋範圍是三樓到五樓這個範圍。
和墨謙人講的,不差絲毫!然而法醫那是經過動手檢查的,墨謙人卻只是用眼睛看的!
隊長心裡對墨謙人的尊敬簡直如滔滔江水,真不愧是國內,甚至國際唯一一個能夠盤踞在加州變態者監獄的犯罪心理學家,FBI奉為上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