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軍、湘軍、外火器營一字擺開,讓皇上瞧瞧,他們的把式!”桂祥笑道,“皇上跟著太后看火槍,太后必然是肯的,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嗎?”
同治皇帝眼中驚喜之色大作,連連點頭,“好你個桂祥,這法子果然是極好的!到時候怕是弘德殿那些老頭子,也不敢對著皇額娘瞎叨叨,”同治皇帝撫掌大笑,“到時候看他們的臉色就是有趣極了!”
“皇太后怕也是嫌他們吵吵,”桂祥說道,“聽說他們上的摺子太后都是留中不發的。”
“要不是這些是皇阿瑪留下來的,朕老早不玩了,皇額娘編了咸豐字典出來,朕還怕不認識字?不過是跟著他們學學典籍罷了。好了麼,朕再這麼讀下去,都要變成書呆子了!”皇帝擺手,繼續把玩著手裡的望遠鏡,“皇額娘叫朕要尊師重道,且這麼熬著吧。”
同治元年九月,秋闈。
同治元年九月底,各鎮人馬均已陸續抵達豐臺大營,兵部尚書上折,奏明會操一事。(未完待續)
四十一 芳華正茂(上)
“王爺這話實在是抬舉我了,”賈幀正色道,“我不過是太后抬舉,王爺關愛,才能入值軍機,怎麼敢說是坐鎮軍機?就是燕公也是在下的老前輩,我是萬萬不敢當王爺這話的,這軍機處,自然是議政王當家作主,我等均受王爺安排就是,”李棠階在邊上也連忙點頭。
“師傅謙虛了,”恭親王又退讓了幾番,見賈楨心意似乎已決,李棠階更是道德君子,於是也就分派了起事物,李棠階領的差事最少,而賈楨領的差事最是清閒體面,賈楨心裡微微冷笑,面上卻是絲毫不露,欣然應了下來,大家熱熱鬧鬧,和諧得說笑了一番,微微坐了一會,也就散了。
過了二日,曾國藩的摺子上來了,說的是江南平定,又請裁撤湘軍之事,軍機處們眾人不敢怠慢,和恭親王等人議了議,於是將議定的結果報給了皇太后。
“恩?還是要裁軍?”太后聽到軍機處的稟告,不由得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是,”這一日因是兵部的事兒,所以陳孚恩也在養心殿參與商議此事,“曾國藩摺子上說,一為將士厭苦行間;二為沾染官場習氣;三為缺額嚴重;四為騷撓之事時有發生,以致歸民有官兵不若長毛之嘆;五為將士以軍營為傳舍,任意遠,投效他處;六為重蹈八旗綠營兵敗不相救的覆轍。曾國藩說的這六點弊端,微臣看來,確實是存在的。”
在攻克金陵之後,湘軍更形“強弩之末”。失去原有的旺盛戰鬥力。曾國藩指揮湘軍進犯太平天國時,對天國居民極端殘暴。早在他出省頑抗太平軍之前,他要對起事農民必須“草薙而擒洗之”,他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出省作戰後。其兇惡殘暴變本加厲。李元度在江西作戰時,所部弁勇殺擄焚淫,四者兼備。曾國藩指示李元度說:“各屬民未厭亂,從逆如歸”,希“無惑於妄傷良民,恐損陰鷙之說。斬刈草菅。大局或有轉機”。在蕪湖保衛戰期間,曾國荃將菱湖諸壘中出降的太平軍七八千人悉數斬殺,事後,曾國荃自己也嚇得神魂不安。曾國藩寫信給曾國荃說:“既已帶兵,自以殺賊為志。何必以多殺人為悔?此賊流毒南紀,雖使周孔生今,斷無謀不誅滅之理。既謀誅滅,斷無以多殺為悔之理”。
“是,此外,奴才以為,曾國藩位極人臣,手握東南。他自己殫精竭慮,如坐針氈,太后為了保全功臣。也應該散了湘軍,並裁撤左宗棠部和李鴻章、江忠源等部。”寶洌�檔饋�
曾國藩在受到朝廷的重用之後,就多次表示:“一介貧窶,身躋六曹,且兼攝兩職,若尚不知足。再生觖望,則為鬼神所不許。受恩深重。官至二品,不為不尊;堂上則誥封三代。兒子則蔭任六品,不為不榮。若於此時再不盡忠直言,更待何時乃可建言,自是以後,餘益當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