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如今我想睡個安穩覺都是做夢呢。”
榮祿神色複雜地點頭應和,“皇后娘娘是咱們滿人的女中諸葛,這是皇上御口說的,假不了,按照大人您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最近幫著皇上批摺子了?”
“是這麼聽說的,老哥我的家丁從京裡傳來的訊息。況且筆跡也和皇上的不同,還聽說戶部的肅順大人向皇上進言,說是後宮干政,非是國家之福,皇上不置可否,到底還是和皇后娘娘一條心啊,再親能親的過夫妻嘛。”
榮祿只是覺得“夫妻”這個詞有些刺耳,咳嗽了一聲,轉過了話題,“大帥。那京中對咱們南邊的意思是怎麼樣的?”
“皇后娘娘的硃批說是固守。保住這個插在發逆喉嚨上的釘子。其餘地無關緊要,”和春捻鬚說道,“可老哥我私下想著,也不能幹等著發逆東突西打的不做事。所以最近幾日派遣了張國樑去騷擾發逆從鎮江過來的沿江一帶之糧道,不能讓發逆如此如意。”和春還有一節話沒說出來,如今趁著洪秀全的左膀右臂李秀成和陳玉成不在天京,不多殺些發逆,拿人頭去請功,那真是傻子了。
“大帥說的極是,”榮祿拱手說道。
“老弟你到了老哥的營中,就不要走了,老哥這裡的火槍火藥也是極多。若是老弟你不嫌棄,那就先拿去用,奏效之事,不需你擔心,”和春熱絡地邀請榮祿住下來。從當塗一路殺到天京城下,燒了秣陵關,把石達開留在秣陵關的糧草燒的一乾二淨,又在大勝關以火槍陣全殲了發逆的三千精兵,這才無聲無息地摸到了天京城下,轟炮示威。這樣的人才豈能不收羅到手下,日後攻伐征戰,也是王牌一副捏在手裡。
“大帥抬愛了,下官眼下還是屬於曾巡撫麾下,若是不告而別,倒是有些不妥當。。。。。。”還未等榮祿說完,江南大營之中的斥候高聲宣告進帥帳,榮祿停了下來,聽到斥候稟告:“大帥!安徽傳來訊息,說是江西巡撫曾國藩在銅陵被李秀成和陳玉成攻破,一路敗退到貴池縣了!”
榮祿的臉色猛然變了,沒想到二成如此兇猛,曾大帥還是敗了,這是第二場敗局了!榮祿默然低頭不語,眼下這曾帥雖然敗了,可想必不會傷筋動骨,自己在這天京城外若是有一番作為,他那邊的壓力想必能減輕不小,貴池是小城,若不快些行動,怕是守不住幾日,如此過了片刻,榮祿復又抬起頭來,堅定了神色,站了起來拱手向和春說道:“大帥,下官願為大帥驅使,請命去和張國樑將軍會和一處,剿滅糧道!”
“好,”和春得意地點點頭,這眼下終於是把這支彪悍的隊伍留下來了,“本官一應供給都提供到位,必然讓仲華老弟你後顧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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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七年三月二十九,李秀成陳玉成大破湘軍於銅陵縣,曾國藩敗退至貴池縣,和胡林翼困守不出,四月初五日,榮祿率湘軍火槍隊進入江南大營,初六日,率軍支援張國樑部,攻克九浮洲和下關,和張國樑的騎兵部,連續騷擾天京東邊糧道。皇帝收到六百里加急的奏報,得知曾國藩再敗,大為震怒,撤了曾國藩的江西巡撫之職,降曾國藩為江西布政使銜,並命李鴻章速速南下圍攻江寧。
皇帝收到的奏章自然是詳盡的描述,自曾國藩在蕪湖縣被二成打敗之後,便退守至銅陵,李秀成先去堵住在銅陵城外的水師營地,趁著夜色,大火燒了幾艘戰船,又奪取了幾艘湘軍的水師,水師統領大驚,龜縮至江北無為一帶,不敢再出擊太平軍,陳玉成率軍圍困銅陵,圍三缺一,更是身先士卒,奮勇向前,如同在童子營一般,率先攻上城頭,曾國荃揮著馬刀和陳玉成大戰數個回合,最終大敗潰散,湘軍一路逃到貴池縣,幸好曾國藩有所準備,胡林翼早已將貴池縣守得水洩不通,又加上在不遠處安慶府的安徽提督王錦繡派出幾隊騎兵半路接應,阻了一阻陳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