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符合邏輯。
馮落衣次子馮祥倫聲名不似他的父親那樣顯赫。在見到這位大宗師之前,王崎甚至還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對與自己同一領域的同行,科學家不說了如指掌,起碼要知道大部分人的名字、或是有個大致的印象,修士也是如此。就算有不喜歡暴露在人前的修士,最多也就隱瞞自己的相貌。
王崎為了考進萬法門,在數學方面著實下過一番苦工。只要不是對方研究的問題太偏門,他都應該知道對方才對。
馮祥倫只有三百多歲。這對於一個大宗師來說,連中年都算不上。可是光從外貌上看,馮祥倫甚至比馮落衣還要蒼老。他眼窩深陷,厚重的黑眼圈像是烏青一般。王崎見到他的時候心裡就打了個突。他分明感覺到馮祥倫身上的一股頹意。
王崎走進前廳的時候,馮祥倫和幾個馮家子弟已經在廳裡等候多時了。看到王崎,馮祥倫那殭屍一般的面容上擠出一絲慘淡笑容,說道:“貴客到了啊。小兄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王崎笑道:“多謝招待,在下很久沒睡過這麼軟和的床鋪了。”
“那就好。”馮祥倫指著面前的桌子:“小兄弟是為家父送信的貴客,我可不能失了禮數。先用早膳,那件事情我們用過膳再談。”
王崎自無不可。雖然能夠辟穀,但腹中空洞並不是一種舒適的感覺。
與想象中的奢侈不同,馮家的早餐清淡而精緻。每人一碗白嫩爽滑的豆腐腦,王崎面前的作料還有兩份,一份是香油、紫菜、蝦皮、榨菜、醬湯,另一份則是蜂蜜、果脯。另外還有四根炸得酥鬆的油條,半個紅心鹹蛋,還有燙乾絲、腐儒等幾樣小菜。
王崎把蜂蜜和果脯倒入豆腐腦裡,然後用湯匙慢慢的攪動。在這回功夫裡,他又看了馮祥倫一眼。馮祥倫在吃飯的時候依舊面無表情,彷彿是在嚼蠟。
這一家子真是……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馮家眾人吃飯的時候都沒什麼話,氣氛有些壓抑。幸好他們吃得足夠快。等到王崎吃完的時候,大部分馮氏子弟都已經離開大廳了。
馮守記吩咐傭人收拾碗筷,然後對王崎低聲說道:“家父有些怪異,還望小兄弟你多多擔待。”
額……這位老人家有什麼不妥你倒是說清楚啊……
看著馮祥倫蒼老的身影,王崎突然緊張起來。
過了半晌,大廳裡突然響起一陣深呼吸的聲音。王崎本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下意識的惜昂要鎮靜下來,可很快他就發現,呼吸隱隱有些散亂的居然是面前的這位大宗師馮祥倫!
“見笑了。”末了,馮祥倫衝王崎擠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嚇得王崎差點站起來。接著,馮祥倫向王崎伸出手,說道:“家父那封信,還請小兄弟拿過來吧。”
王崎從儲物袋中取出馮落衣的家書。馮祥倫用法力將之射到手中之後,手顫抖了一下。他有些哆嗦的抽出書信,又深呼吸了三次才讀下去。而讀的時候,馮祥倫一直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待到他把信反覆讀了四遍之後,才將之貼身收好。
接著,就是詭異的沉默。
這份莫名的尷尬感是這麼回事?
看著失態的大宗師,王崎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在王崎開始覺得如坐針氈的時候,馮祥倫才開口道:“小兄弟,見笑了。”
“額,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王崎疑惑道:“若是思念親人,藉助算器的話見到馮老師一面不會很難,你們父子二人又何苦……”
馮祥倫苦笑:“這是我的心魔。”見王崎還是一幅疑惑不解的樣子,馮祥倫解釋道:“家父讓你來送信,說明你不是外人……你想要聽一聽緣由嗎?”
王崎雖然有些八卦的心思,但還是推辭道:“若是涉及默寫不願觸及的舊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