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這次可是得了一個道種賞提名的。”
“哼,得過提名的師兄也不少吧?”另一人不屑道。
“每十年也就五到七個。”又有一個弟子加入對話:“也算是出挑了。”
“呵呵,辰風這小子的成果我也看了。”首先和張風淳對話的那人道:“太過投機了。光看立意,確實前無古人,可也就不過如此了。”
張風淳灌了一杯低度果酒。為了防止有人解酒撒潑、暗中洩恨,這種場合是不提供整流過後的高度白酒的。學些中混入一定比例的酒精之後。張風淳微微震顫的心臟才算停歇下來。他想了想,用符合主流的話語說道:“這次做斷絕的前輩也是……立意新就給提名,有點過了。”
不遠處另一個大口吃肉的女修士發出譏笑:“你們幾個啊,酸。”
張風淳那個賤兮兮的好友不樂意了:“說什麼呢?”
“得不到就酸唄。”那個女子明顯比其他幾人年長一些。而她衣服上的雙螺旋紋飾也說明她是隸屬於集茵谷的。
張風淳早就驅散了王崎帶來的影響。他對著那個女修大聲道:“這位師姐,你說錯了。一個道種賞提名而已,我也不至於眼紅那個廢物。”
“還沒出結果呢,說不定人家都是得主的。”
另外一個弟子冷笑:“你們集茵谷的就是喜歡這種新東西,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
張風淳周圍這一群人也彷彿找回了節奏,紛紛附和:“就是啊。不過是將一些現象用故作高深的算學串聯道一起了,看得人頭疼。”
“明顯不是生靈之道的搞法。”
那個女修不樂意了:“你們說什麼呢?怎麼就不是生靈之道的搞法了?《生靈何本》一書就提過,要用天物流轉之道或者物化之道的思路思維來求索生靈之道。”
“《生靈何本》是波動天君的著作,人家歸一盟的。”
“那書也未必全對呢。”
張風淳也點頭:“生靈可不是算家算幾個數就可以拼出來的東西!這是道種之賞,不是道器之賞!”
說這話的時候,張風淳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暢快。
這裡畢竟是天靈嶺,不是萬法門。
“區區幾個計算伎倆也想的道種之賞,這太小看我們天靈嶺了!”
“就是!”
這句話多少引起了一點“同仇敵愾”的心裡。研究領域不同的今法門派沒什麼可比性,研究天體的也未必研究微生物的高階。但是,低階弟子總還是有些競爭心的。
而在另一邊,是一個稍微核心一點的圈子了。這些人都是金丹中後期的真傳,已經開始跟著自己師父做研究,甚至嘗試著領導一個實證小組。就是真傳弟子也未必能在金丹期就做到這一步。
一人指著張風淳那邊,道:“聽他們的樣子,辰風師弟是回來了啊?我怎麼沒看見?”
“估計是藏起來了吧?”另外一人冷笑:“我要是他,也會藏起來。”
“不,我要是他,這次都不會回來了——一個提名而已。”
“哈哈,也是。真為艾師妹感到可惜啊。”
“他當初可是被逍遙修士看重的弟子啊,居然就為了賭氣,離開門派。”
“不自重。”
“他說不定還覺得自己能夠得獎呢。嘿嘿,要是他那能的道器賞,最先提出弈天算的蒼生國手怎麼說?”
同行即是冤家。同門修士爭奪經費乃至於科研競爭很正常。但是,一個共同的靶子很能拉近彼此的距離。在一片批判聲當中,氣氛越發快活了。
直到一位老人站上大禮臺。
在大殿後面,王崎和辰風被帶到了天擇神君面前。
王崎不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逍遙修士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