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不會對這一個不包含實際數學內容的玩意投以關注。
閔可夫冷笑:“那麼,你的證明真的如你所說,意義重大嗎?”
“我只是推斷出有這種陳述的存在,並不等於說我知道這個陳述。”王崎道:“這就好比說,有人死了,判斷是他殺還是自殺不難,可判斷誰是兇手就要難很多。”
“是,我承認,你的論證過程確實很強。但是,我看不到它實際的意義。”
王崎既然知曉這個軟肋的存在,又怎麼會不做準備?他早就準備好了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從善如流:“當中古的數家研究圓錐曲線的時候,他們不會知道自己的理論就是《大道之算理》的根基之一。我們也不會知道,這個不完備的證明過程在未來究竟會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一個包含實際算理的不可判定陳述呢?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問題,只能付之於時間。讓時間去解答。”
“我也說過,算學的不完備,並不在已知,而在未知。面對未知,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會遇到什麼。”
王崎只能這麼說。在力迫法出現之前,這種非議都會存在的。
這個解答顯然不能夠讓所有反對者滿意。一個又一個巔頂算家站了起來,對著王崎發出駁斥。這些駁斥當中,有些正正切中要害,有些不痛不癢,王崎都一一給予回擊。
但是,王崎並非是完全孤立無援。
突然,有一些算家發現自己的話語問不出口了——他們在這萬仙幻境當中開不了口了!這時,只見圖靈真人站起來,對著四方拱拱手,溫和笑道:“諸位,可允許我去問幾個問題?”
也只有這位浸淫算器領域數百年的強大逍遙,才能在這片幻境之中以一壓多。縱有人不滿,也只能在這個時候選擇乖乖聽好。
圖靈真人站起來,對著王崎問道:“王道友,我想同你討論一下函式的極限……”
圖靈一開口,就讓其他人愣住了。
這個……這位逍遙,究竟是站在哪邊的?
看他和馮落衣坐在一起,不應該是來幫助王崎的嗎?
為什麼他問出的問題,比絕大多數人問出的問題都要尖銳?
王崎笑了笑:“最近我也有一些新的想法……”
在王崎解答了這個問題之後,圖靈真人立刻問出第二個問題來。
“你有沒有考慮過具備無限條公理的公理系統?“圖靈問道:“每一次加入一條新的公理,新的公理系統就比原有的公理系統更加強大。每一個公理系統都在解釋前一個公理系統。樣子的話,每一個系統都是一直無矛盾的。這樣,我們重複無數次,新增可數而無窮的公理。這樣的話,我們無論使用了多少條公理,總有更強大的一條公理證明前面的公理一致無矛盾,那麼,這個系統便稱得上是無懈可擊吧?”
“我也這麼認為。可是,很遺憾,這種擁有無限公理的公理系統毫無意義。”王崎道:“我們必須先熟知一個公理系統當中所有的公理,才能根據這個公理系統做出判斷。若是一個公理系統有無窮的公理,我們便不可能知曉它能夠陳述什麼、判斷什麼……”
兩個人的問答,越來越流利,也越來越暢快。漸漸的,周圍的異動小了下來。
圖靈真人,分明是用更加系統化的方式、從更加深入的角度,將他們察覺出的種種不足給問了出去。
而在這種前提之下,王崎還能夠對答如流,無數有不完備衍生出的定理、對不完備證明的補充,還有新的算器技術,都在圖靈真人和王崎的一問一答當中展現了出來。
閔可夫哼了哼,不屑的在私聊當中低於:“雙簧而已……他們兩個絕對是對好了的。圖靈就是一個託!”
何外爾苦笑:“可就算是託……那也是非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