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太過明目張膽了一些?”
甘多貢全身微微一縮:“殿下,恕臣駑鈍……”
“得了吧,明問侯。若是你也駑鈍,那光中眾明,還有清醒的嗎?”光明王笑了笑:“你是個智者,所以孤也懶得跟你打啞謎了。就這麼說吧,裁判殿那邊,對你,你們,很不滿。”
“可是殿下……”甘多貢急切否定道:“哲明會絕無與裁判殿衝突的意思,只怪裁判君咄咄逼明啊!”
“啊?”光明王故作驚訝:“有嗎?”
“殿下忘了嗎?”甘多貢提醒道:“就在上一‘失時’,臣可是找殿下請過赦令的……”
光明王道:“可孤並沒有看到裁判君如何率眾誣陷卿的弟子啊。相反,孤只看到,卿為了自己被審判的弟子來請赦令。孤不過是憐憫卿諄教如父、一片殷殷之心,才下了赦令。這件事若是從孤的角度看,便是卿做得有些過了。”
“這……”甘多貢一時語塞:“可是……”
光明王從御座之上飄下,緩緩來到甘多貢的身前。這個舉動讓侍衛長瞬間緊繃起來。
這太危險了。光明王殿下再如何尊貴,現在也只是普通的高階修士。甘多貢的一個念頭,就可以讓光明王再次換代。
尤其是光明王現在還在駁斥明問侯的計劃。
太危險了!
但甘多貢卻始終保持謙卑。
光明王道:“明問侯啊,卿也得體諒體諒孤。爾等哲明會,與裁判殿,都是孤的臣子。孤總得一視同仁,不可厚此薄彼,對吧?”
甘多貢·明問表示肯定。
“若是孤一味的支援爾等,裁判殿便要鬧起來了。他們鬧將起來,孤年少無力,又怎麼可能鎮壓得住?”光明王絮絮叨叨的,然後嘆息:“明問侯啊,你也知道,光明之下,不能亂啊。”
“臣……領會得。”甘多貢·明問如此回應著,心卻是在下沉。
光明王的意思很簡單。他想要哲明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偃旗息鼓,暫時停止一些活動。
但是,他剛才說了一些計劃……要放棄哪些?
——還有,最重要的空無探索計劃……
明問侯心念電轉。而光明王卻沿著大光明神宮的內壁,緩緩前行。
“孤也不是不知道,爾等哲明會,便是竭誠求知的。但是,明族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光明王輕輕嘆息:“明族和平,來之不易啊!”
“這……”甘多貢·明問思考片刻,最終恭敬發光:“殿下教訓得是。”
“當然,孤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暴君。”光明王停了片刻,道:“孤卻得奉勸你們一句,光明之下,有趣的東西足夠多了,值得去求的東西足夠多了。爾等卻也不一定非要去求索那空無——至少不是在這個當口。”
“殿下教訓得是。”
甘多貢·明問卻好似自暴自棄了是的,機械了回覆著這一句話。
光明王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小小的情緒變化。他將注意力集中到甘多貢身上,嘆道:“明問侯,孤也不是不知道爾等志向啊。你當孤是在搪塞你嗎?孤的意思很明白啦。你看看,光明之中的東西,爾等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嗎?沒有吧?孤的先祖,初代光明王歸入光明之前曾說過,他將一生所思所學,盡數刻在大光明神宮上,但凡明族,儘可來閱,可事到如今,又有多少明達到了先祖的領域?”
當然是一個明都沒有。
初代光明王在歸入光明之前,就曾在大光明神宮閉關,不見外明。最後,他直接破關而出,墜入光明之中,永遠與光同在。而在最後,他留下的話語是“吾將一切所知都留在大光明神宮了,後人們,去解開謎團吧!”
事後,明們檢查了大光明神宮。他們認定,大光明神宮之前,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