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
他在這底下等了n久,可電梯就一直在剛才那樓不動,使他別提多氣惱。
他也知道那樓正在施工,想來肯定是哪個農民工佔著電梯不讓門關,這電梯終於下來了,自然想噴上一番。
一看錢衷一從電梯裡走出來,他立刻把髒話給收了回來,而是閃電般堆出一個笑容問好。
錢衷一點點頭,往外就走。
這人目光落在林煙和林木生身上,笑臉又迅速一斂,低喝道:“你先不要走,過來!”
林煙、林木生還有錢衷一以及保鏢同時扭頭看他,錢衷一頓了一下,問道:“有什麼事嗎?”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叫您,是叫這兩個工人。”這人驚笑道。
“錢總,這又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林煙笑道。
“不勞你動手。”錢衷一無奈一笑。然後他的保鏢就上前一耳光打過去,說道:“那是老闆的朋友!”
“誒——”林煙沒能攔住,等到打完了,才說道:“那個,我們本來就是工人,我也沒想打人呢。這位兄弟,對不住啊!”在被打那人震驚又委屈的目光之下揚長而去。
討回工資,去銀行把錢存了,林煙兩人來到林木生的出租房,收拾東西,準備馬上動身回方舟。
田清荷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問了下這邊情況,聽說沒事,才鬆口氣,又急聲說道:“我剛跟你大舅打電話,才曉得他住院了,你們回來路上,能不能順帶過去看看他?”
“住院?大舅不是身體挺好的嗎?怎麼會忽然住院了?”
“還不是尚豐,好像在外面惹了事被一群混混給扣押要敲詐五十萬,你大舅一時氣壞了身子。”田清荷說道,“林煙你現在本事這麼大,能不能幫幫忙?”
“……田尚豐?”林煙想起了大舅田清山那個兒子,因為田清山這些年掙了點錢就一副眼高手低的樣子,很不討自己喜歡,也就下意識想要拒絕。
不過比起其他兩個舅舅,這大舅還是對自己家不錯的,如此,去看看吧。
林煙應承下來之後,掛了電話,把事情向收拾好東西的林木生說了。
林木生以前在田清山手底下做過事,還鬧過矛盾,這兩年幾乎沒怎麼來往,聞言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去吧,我一個人先回去,你跟我說你現在住的地方在哪兒。”
“哎呦喂,你還拉不下面子啊,都是親戚嘛。再說我是去幫他們家,他們還能看不起你?”林煙笑著說道。
“你媽說田尚豐是被黑社會扣押了,你能幫什麼忙?”林木生問道。
“老媽那xìng格都放心我,你還不放心啊,走吧。”林煙笑道,“以前你總氣不過田家比你混得好,今兒個我就幫你長長臉好了,反正無聊。”
“……你這混賬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氣不過了。”林木生惱火道,又忍不住笑了笑。
田清山也是包工頭一類的,這兩年也沒怎麼挪窩,還住在這裡與方舟之間的一個片區。林木生雖然沒和他來往,但還是知道具體位置,兩人搭了車,很快就到了他家門口。
敲門沒人答應,問了鄰居之後,林煙兩人對望一眼,又扛著大包小包去醫院。
林木生回去啥都不捨得丟,行李狂多,雖說兩人都是力氣大,能搬動,但在經過的時候會使部分人覺得礙眼,搭車都比較難。
這樣一副形象,出現在田清山一家面前,不但沒使他們趕到高興,反而有種我們正忙著你們跑來添什麼亂的感覺。
表面上還是客套一番,但那客套下的冷漠,卻是怎麼都隱藏不住。
田清山面若死灰,只是發呆,他老婆郭梨花多看了林煙他們行李幾眼,讓他們坐下,自己坐旁邊隨口關心了一下林煙這兩年情況,林煙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