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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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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弦猛一抬頭,眼見汙黑的墨漬衝著自己腦門貼過來,忙深吸了一口氣,“青刃教,帝景天是我師兄。”

怎麼又跟帝景天扯上關係?瓏月的眉心頓時擰成了麻花,一把丟了手中的鬼畫符,徑直轉腳回到桌案後。

“喂,放開我!”

瓏月充耳不聞,重新抽出一張紙,並非鬼畫符,而是飛速疾書。最終落筆在筆架上,只聽鏘的一聲,捆縛著輕弦的刀刃盡數收回。

將手中的紙一把甩向輕弦,“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別讓我再看見你。就算是日後看見了,也只當從來不認識。”

輕弦倒不覺的太納悶,未顧及手腕上的傷口,一把接過飛來的紙,只見其上碩大的兩個字:休書。而之後歪七扭八的小字看得不甚清晰,總的意思其實就是……他被休了!

輕弦翻了翻白眼,唰唰幾下將休書撕碎,昂首道:“平白無故為什麼休我?”

“七出之一乃是口多言,你剛才的話太多了。”

輕弦驚愕的半天連眼睛也忘了眨,堪堪回過神,“是你逼我說的啊。”

“我逼你你就說?”瓏月說完,陰著一張臉抬腳就要出門,臨近門邊時又說了一句,“走的時候記得關窗,還有,以後別再來,靖王府如今到處都是死士。”

“好,既然你不想聽,那我也只說最後一句。”輕弦被擺了一道,也被氣得不輕,一字一頓道:“帝景天瘋了。”

說完,只聽風聲款款,輕弦飛身而走,還真的順帶關上了窗。

而瓏月卻如被釘在了地上一般,努力,仍舊邁不開腳步。

帝景天……瘋了?

然,瘋有很多種,還未待瓏月細問,輕弦早已不見了蹤影。

來也匆忙去也匆忙,如果不是她強行逼迫輕弦說出身份,他又是來幹什麼的呢?繼續在王府裡養著麼?

她想過輕弦的身份或許複雜,但從未想過,兜兜轉轉,仍舊與帝景天有了聯絡。

而那個訊息,帝景天……瘋了……

回到院落中,月亮已經上了中天,推開宮漓塵的房門,只見他仍然坐在床邊,仍如她離去時一模一樣。

輕輕在床邊蹲下,將頭放在宮漓塵膝上,握著他的手貼在臉頰,冰涼細膩,是她已經熟悉的觸感。

“出什麼事了?”宮漓塵淡淡問著,輕輕的聲音如梵音般靜謐。

明知宮漓塵此刻看不見,瓏月還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牽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劃道,沒什麼……就是想你了。

休夫 (3)

宮漓塵的手指微微一攏,勾起的唇角卻被易容掩下,拍拍瓏月的手背,“我不走。”

瓏月一笑,心中的陰鬱頓時消了許多,輕輕替宮漓塵摘下易容。自從她夜夜守在他身邊,易容就每晚必要摘下來。如今紅疹已經幾乎全退了,光潔如玉的臉頰泛著珠光,還是那一副完美到極致的容顏……

“喜歡這張臉?”宮漓塵淡淡笑著,臉頰映照著燭火,與眸光一樣朦朧。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就好像這個時候,他唯一驕傲的就是這張臉。

瓏月卻貼著他的手緩緩搖頭,伸手輕輕點上他的心口。與相貌無關,他有一顆能為自己而傷痛的心,不管變成這麼樣,他仍舊是宮漓塵。

替宮漓塵褪下外袍,猶豫了再猶豫,彷徨了再彷徨,還是抹不去心頭的憋悶,牽過宮漓塵的手極慢極慢劃道,我能留下麼?

許也是感覺到瓏月的心緒不大平靜,宮漓塵微微愣了一下,好久才輕點頭,“能。”

剛從宮中回來的那幾天,他從不讓瓏月在一旁守著他,他不是個廢人,更不願瓏月如捧著易碎品一般對待他。

他寧可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