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周也產生了一定影響。
如果“儒”就是所謂的巫師、占卜師,那麼隨著殷的滅亡,他們的黃金時代也隨之結束。折斷蓍草、腳踩龜甲的人們成了新政權的掌控者。殷滅亡之前的殷末時期,“儒”的地位已經開始逐漸衰退。巫師們帶著一種危機感,開始尋找新的出路。
周朝不再完全地依靠占卜,而是開始了更為合理的、現實的思考,但這並不意味著對祭祀活動的忽視。《論語·雍也》記載:
敬鬼神而遠之。
“敬遠”一詞便由此而來。“鬼”在古代中國表示亡人的靈魂。各種神靈被稱為“鬼神”。對待鬼神必須尊敬,同時保持距離。殷代,人們與鬼神過於接近,而到了周代,開始了保持一定距離的姿態。這就是孔子所要表達的意思,並非無神論。合理思考,可以與鬼神保持距離而又不失敬意。由於保持了距離,所以要慎重地對待祭祀活動。
儒家集團為了延續發展,便開始專門從事祭祀活動。祭祀中最重要的便是喪葬。儒家逐漸將喪葬作為主要的工作。
《墨子》一書中對儒家進行過猛烈的抨擊:
富人有喪,乃大悅。曰:此衣食之端也。
對於專門從事喪葬之職的儒家來說,富人家裡若有人去世,便很開心,因為可以從中撈取錢財,所以面對如此譴責也無語辯解。
然而,儒家雖然專職喪葬,但也四處*。在一個集落裡一時間不會有太多的人去世,因此為了尋找更多的喪家,便不得不四處遊走。在*中得以開闊眼界,因此儒家的知識(也可以說是資訊)水平比一般人要高。到各處*的途中由於增長了見識,便可對他人從旁說教。對於世上那些迷失方向的煩惱的人,*的人往往可以提供參考意見。因此,作為喪葬事宜專家的儒家集團在發揮處事指南作用方面的色彩越來越濃厚。
“墨家”也是一個四處*的集團。因此兩者之間也會有競爭的成分。關於墨家說法不一。墨家的開山之祖墨子,名墨翟(前約468—前376)。“墨”究竟是不是姓,尚不明確。
第一種說法是,墨家是受過墨刑(一種刑法)的囚犯集團。第二種說法是,墨家是為了區別於自由民,在身上紋有刺青的奴隸集團。還有一種說法是,把奴隸勞動作為理想的集團。說法眾多。
旅之集團(2)
在木匠使用的工具中,有一種是專門被用作標註測量記號的墨,於是有人推斷墨家是工匠集團。
據說墨家擅長築城,修建工事防禦。墨家擅長防守,而且還精通各種防禦兵器的製造。雖說墨家“善辯”,長於外交和宣傳,然而,墨家的基幹還是工匠。
東方若有弱國,便前往協力再建;西方若有國遭受侵犯,便前往支援防禦。據說墨家這些活動都是無償付出的,因此也未曾受到排擠。自然墨家也都是過著四處*的生活。
有詩云:
墨突不暇黔,孔席未嘗暖。
說的是,墨子終日在外*,家裡的煙囪都還沒有變黑;孔子也是四處周遊,連坐下來把席子暖熱的工夫都沒有。由此可見,墨家和儒家在外出*這一點上比較相似。
據《史記》記載,墨翟為宋國的大夫。宋國,也就是殷代遺民之國。孔子的祖先也是殷人。
殷代文化呈現出極端的一極集中狀態。殷末,位處西方的周逐漸興起,對於中央而言,可謂西方之雄藩,但在文化上應不存在太大差別。而從青銅器來看,同一時代,殷可以製造出精美的器具,相比之下週的青銅器就相形見絀了。發掘情況也表明,殷代有可以稱為天下至尊的青銅器,相比之下週卻遠遠不及。
不僅在青銅器的製造上,在建築、土木、交通、美術、工藝等諸多文化領域內,殷都表現得較為突出。殷被滅後,這些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