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背後關上了。
車是好車,門一關就像是裡外隔開了兩個世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董知微,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話筒伸進來的當時就僵住了,現在袁景瑞下了車,她透過深色的車膜,看到他的背影,就立在車的邊上,也不知與那位記者說了些什麼。
但一定是有成效的,因為兩分鐘以後那人就離開了,訕訕地,一路走一路回頭,滿臉不情願。
再等袁景瑞回到車裡,看到董知微睜著兩隻眼睛看他的表情就笑了,不但笑了,還伸出一隻手來,按在她露在薄毛衣外的後頸上,輕輕地捏了一下。
他們在一起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時間越久,袁景瑞就越多習慣性得小動作。他喜歡在夜裡從背後抱著她睡覺,喜歡早上跟她莋愛,然後纏著她不讓她下床,喜歡開車的時候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手,喜歡在等紅燈的時候吻她,還喜歡時不時地捏捏她的後頸,好像她是一隻他極其喜愛的小動物。
這些都是董知微無法抗拒的,她喜歡這一切,也不想抗拒,就像現在,他這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就讓她剛才的緊張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她還是將那個記者的話聽進去了,並且感到擔心,這種擔心應該是很清楚地從她的臉上表現了出來,袁景瑞將車駛離餐館,“沒事的,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他們要是不冒頭,我還覺得奇怪呢。”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問她,“我們回去吃好嗎?如果你有興趣,路上我把這件事慢慢講給你聽。”
她點點頭,問他:“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擔心?你早就知道張家兄弟會起訴你?”語氣是微帶著些驚訝的。
董知微過去從沒這樣直白地提出類似問題,她並不是不想問關於這場官司的一切,但她希望是在他樂意告訴她的時候,比如現在。
袁景瑞果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將整件事情簡單明瞭地說了一遍。他最先說到的是自己母親突然遇襲的原因,董知微對那件事印象極其深刻,跟著袁景瑞到醫院的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彷彿就在昨天。
袁景瑞說他在事情發生的當天晚上就查到了張家兄弟與此脫不了干係,張家兄弟並不是傻子,如果背後沒有人撐腰,是絕不敢做出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的,所以他還調查了那段時間與張家兄弟有所接觸的所有人。
“他們背後還有別人?”董知微脫口而出。
他一邊開車一邊側目看了她一眼,數秒之後才道:“你想知道嗎?”
董知微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後突然地震了一下。
“你也猜到了是嗎?”袁景瑞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感覺到她手上的涼意,緊了緊自己的手指才說話,“就是溫白涼,他從前年開始就與張家兄弟有了聯絡,那兩個傢伙逃到深圳之後,也是他將他們帶走的,而且將他們藏了起來。”
“溫白涼……”董知微用帶著一點苦澀的聲音說出這個名字。她在這一瞬間想起許多事情來,想起溫白涼突然出現在她家弄堂裡的情景,想起他三番兩次要她離開袁景瑞,想起他在頒獎典禮上對她的質問,質問她:“難道你真的跟袁景瑞在一起了?”
她一直都以為,溫白涼這一切的所作所為是因為對她仍報以某種不切實際的期望,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與張家兄弟都有關係。
“當然了,靠他一個人是完不成這麼多事情的。”袁景瑞用一隻手繼續開車,眼睛看著前方,“張家那兩個不成氣候的東西最多隻能算跳樑小醜,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趁低價收購成方的股份,這件事,也就是姓戴的那個女人做得出來。”
“那她這樣做會不會對公司有影響?”董知微屏著氣問。
袁景瑞搖頭,又看了她一眼,剛才董知微說出溫白涼的名字的時候,他一陣不爽。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