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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便是那頭戴羽冠、劍眉星目的青年,此次宴會,也是由此人發起。
在座那些青年男女,在和溫玉衝交談時,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敬色。
蘇奕嗯了一聲,拎起酒壺自飲自酌,目光則偶爾看向殿宇外,就見遠處大江浩渺,天色青黛,仿似潑墨畫卷般,賞心悅目。
“對了,這秋闈武比是什麼?”
蘇奕飲了一杯酒問道。
谷採凝怔了一下,眼神古怪,“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了,連秋闈武比的訊息竟都不關注……”
說著,她還是耐著性子,把秋闈武比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每隔三年的八月初一,大周就會舉行一場秋闈武比,由此來選拔年輕一代武者中的頂尖人物。
屆時,天下十大學宮的弟子,以及六大州境內的年輕一代佼佼者,皆會參與到其中。
若能在秋闈武比中躋身前五十名,便可得到大周朝廷的賞賜和冊封。
躋身前十者,更有機會進入大周皇室內效命。
而排名前三的武狀元、榜眼、探花,無疑最為煊赫。
不止有機會被當今周皇接見和冊封,還能夠進入潛龍劍宗修行!
像這大殿中坐著的那些男女,來自大周各個地方,皆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為的便是前往玉京城,參加這一場秋闈武比。
瞭解了這些,蘇奕不由奇怪:“現在才是四月十五,距離八月尚有一段時間,怎地這麼早就要前往?”
谷採凝聞言,最終確定,這看起來俊秀非凡的傢伙,原來真的是不知道秋闈武比的規矩。
想了想,她說道:“想要參加秋闈武比,還需經過一次次的篩選和考核,最終能參與其中的,只有三百人。這樣的考核,下個月中旬就開始了,一直會持續到八月初一。”
蘇奕這才恍然。
便在此時,一側的席位上傳來一聲嗤笑:“有意思,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卻列席這大殿之內,這位朋友莫非是來混吃混喝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寶藍長衫的高瘦青年,此時正把玩著一個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顯然,剛才蘇奕和谷採凝的對話,皆被他聽到耳中。
蘇奕沒有理會,谷採凝則皺了皺眉,道:“魏賢,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被叫做魏賢的藍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裡有不尊重,我只是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般孤陋寡聞之輩,但凡武者,誰不知道秋闈武比?”
說罷,他搖了搖頭,一副懶得再計較的姿態。
谷採凝頗有些不悅,可卻無法反駁。
大周的“秋闈武比”,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事,身為武者,卻不知道此事,的確顯得很另類。
蘇奕笑了笑,舉起酒杯,對谷採凝道:“我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多謝路上相助之恩。”
谷採凝眉開眼笑,舉杯與之對酌。
另一側,黑衣青年閻文甫壓低聲音問道:“清遠兄,和你們一塊前來的那少年,究竟是誰,為何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遠苦笑了一下,也低聲道:“閻兄莫介意,嗯……你就當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沒法解釋什麼。
“路人……”
閻文甫笑了笑,登時就不再關注蘇奕了。
沒多久,這艘樓船啟程,沿著浩浩蕩蕩的清瀾江,朝上游駛去,此去玉京城,約莫六十餘里地。
不過由於清瀾江水勢洶湧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樓船也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抵達。
殿宇中,那身穿寶藍長衫的魏賢忽地乾咳一聲,道:“諸位可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