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比,他作為星崖學宮大長老,主動承擔帶隊的角色,帶著一眾傳人前來玉京城。
“師伯,我有要事要跟您稟報,能否……單獨聊聊?”
傅清遠遲疑了一下,低聲開口。
濮邑怔了怔,點頭道:“你跟我來。”
說著,帶著傅清遠來到遠處的一片楊柳林內,溫聲道:“怎麼了,莫非這一路上遇到了什麼狀況?”
傅清遠深呼吸一口氣,略帶忐忑道:“師伯,我和師妹極可能……闖禍了……”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濮邑的眼睛。
濮邑眉頭微皺,道:“莫怕,你且如實道來。”
傅清遠不敢隱瞞,便把之前和蘇奕如何相識,以及一起乘樓船渡江的事情一一說出。
說到蘇奕的身份暴露時,傅清遠心中發虛,渾然沒有注意到,被他敬畏有加,視作依仗的大長老,眼神悄然變得古怪起來。
直至談起蘇奕憑虛凌空,與使風流在清瀾江之上那一場大戰時,濮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也變了。
如今……蘇奕蘇公子,都已強大到讓使風流狼狽而逃?
濮邑內心震顫。
他這樣的反應,看在傅清遠眼中,讓得後者愈發心虛了,滿面慚愧道:“師伯,我也沒想到,路上相遇的一個年輕人,竟會是蘇奕這位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存在,若早知道……”
濮邑不禁笑起來,打斷道:“傻小子,這哪裡是闖禍了,分明就是遇到了一樁天大的善緣!”
“啊?”
傅清遠頓時有些糊塗了,他本以為,大長老會痛罵自己一頓。
誰曾想,這樣的事情非但沒有發生,自己竟還被誇讚了!
“你啊,還是太年輕。”
濮邑感慨道,“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若能和蘇公子結識,就已經稱得上是三生有幸,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這……”
傅清遠愈發糊塗了,無法理解,難道大長老不擔心和蘇奕結識,會被牽累?
須知,這天下不少人可都視蘇奕為禍患啊。
“也對,或許正因為你和你師妹年輕,又曾仗義出手,或許正是因為這份難得的秉性,才讓蘇公子願意和你們一起結伴而行。”
濮邑略一思忖,大概就猜出了蘇奕當時的心思,一時都不由有些羨慕傅清遠和谷採凝了。
須知,當初他為了和蘇奕攀上交情,可是絞盡腦汁,最終還是在鎮嶽王木晞的帶引下,才和蘇奕建立了一層同盟關係,登上了蘇奕這條大船。
可誰曾想,傅清遠和谷採凝這樣的小輩,卻竟能夠僅憑一份發乎於心的秉性,就有機會和蘇奕一起結伴而行……
如此對比,濮邑內心焉能不感慨。
“師伯,蘇公子臨走前,還分別贈了我和師妹一塊玉符,說是若我們二人被他的事情牽累,可捏碎此玉符求助。”
說著,傅清遠把自己所得到的那塊玉符拿出,正要遞過去。
濮邑連忙道:“快收下!蘇公子所贈之寶物,豈能隨便拿出來示眾?”
話雖這般說,他內心又是一嘆,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嗎?蘇公子對這倆小傢伙未免也太照顧了吧?
“對了,蘇公子人呢?”
忽地,濮邑意識到一個問題。
傅清遠連忙回答道:“剛離開不久,大概……有一盞茶時間?”
濮邑略一沉吟,道:“這件事,莫要和其他人提起,待會你也去叮囑採凝一聲,告訴她莫要將蘇公子贈你們玉符的事情洩露出去。”
傅清遠肅然答應。
濮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溫和道:“清遠,不管你在此次的秋闈武比上能取得什麼名次,我都願收你為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