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吧，快去!&rdo;

她一躍就抓住了高架鞦韆，猛地一盪衝到吊環上，然後落到臥室門口。

&ldo;我們到了。&rdo;她說道。

臥室完全是空蕩蕩的。床、傢俱、窗簾、版畫、鏡子、地毯、小擺設，統統不見了。這個空房間的確像是搬過家一樣，徒剩四壁。

奧爾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ldo;嗯?他們把它洗劫一空!連我的一套象牙刷子都偷了!他們簡直把灰塵也帶走了!我是多麼捨不得我臥室裡的一切物件!地道的路易十五式傢俱……一件一件地購買起來的呀!……蓬巴杜夫人1睡過的一張床!……布歇2的四幅版畫!……一個名師製作的五斗櫃!……都是些難得的珍品呀!……我把去美洲巡迴演出的全部收入都花在這上面了!&rdo;

1法國國王路易十五的情婦。‐‐譯註

2法國畫家，作品是洛可可風格的。‐‐譯註

她在原地翻了個斤斗，甩了甩頭髮，快活地大聲說道：

&ldo;算了!以後再花錢買吧。憑著我那如橡膠般彈性好的肌肉和沙啞的嗓音，我不會有困難的……可是，貝舒，你為什麼這樣斜眼看著我呢?有人常說，你會昏倒在我的腳下!過來吧，讓我擁抱你吧。你向我提出問題吧，讓我們在檢察院的人來到之前結束談話。&rdo;

貝舒說道：

&ldo;你講一講事情的經過吧。&rdo;

&ldo;噢!沒有多少好講的，&rdo;她說道，&ldo;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十點半鐘剛剛響過，……我應該告訴你，八點鐘我和德爾&iddot;普雷戈一起出去了，他代替媽媽陪我去&l;瘋狂的牧羊女&r;劇院。媽媽在家織毛衣。十點半鐘敲響了。忽然，從我的臥室那邊傳來了一點響聲。她就跑過去。在電燈光中，她隱約看見有個男人在拆我的床，電燈光隨即熄滅，另一個男人撲過來擊她的頭部，把她打倒在地上。第一個男人用一塊桌毯矇住她的頭。然後，那兩個傢伙就搬走了臥室裡的東西，其中一個人把傢俱搬到樓下去。媽媽沒有動，也沒有叫喊。她聽見了一輛大汽車在街上開動的聲音，接著她就昏過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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