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就快點把這小子收拾了吧,我先回車上去了。”
羅詩笑著道:“魏兄,你回車上去吧,代我看著夏蘋醒過來了沒有,記住別嚇著她!”
“她奶奶的!我要把她嚇個半死!”
魏霸天一面向馬車行去,一面嘴裡嘟嚷著道:“只有你才懂得女人踉花一樣,要什麼著意栽培,老子偏偏是粗人一個,就不知道這個道理了…”羅詩沒有理會魏霸天的牢騷,等到魏霸天進了馬車之後,方始臉色一沉,道:“於梵,我說了這麼多的話,想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像你這麼小的年紀,根本不懂得女人是什麼,夏蘋跟了你,只有吃苦終生,所以……於梵冷笑一聲,道:“你若是要用話來勸說我,那麼在下可以對你說我決不會讓夏蘋跟著你,如果你要用強迫的手段,來威脅在下,我也決不會屈服……”“胡說!”羅詩道:“你以為區區相信夏蘋真是你的義姐?她的玉貌,骨格,在在都表示她出身良好,乃是官宦千金,怎會與你一樣,單看你的手腳粗糙,便知你乃是操行鐵器,做那賤役之事的……”他的目光一轉,道:“據區區估計,你恐怕是她家裡管馬房的工役,因為學了點功夫,再加對夏蘋圖謀不軌,所以才深夜把她劫出來於梵心中驚凜,非常駭異羅詩的目光之銳利,雖然沒把整個事情完全說對,卻把他跟夏蘋的出身觀察得一絲不差。
他方才把羅詩和魏霸天兩人所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從他們的話意之中,給予了他一個鮮明的意念,那便是這次天下九大凶人逐漸聚集在嘉興城,目的便是想對付天下第一高手,神僧般若大師……於梵暗忖道:“據他們說,般若神僧這次會到杭州去找什麼木藥師,而他們卻把木藥師劫來嘉興,並且留下線索,要讓般若神僧趕來嘉興,而他們則在路上攔截,對般若大師施以暗算圍攻……”他暗吸一口涼氣,知道集合天下九大凶人之力,全力對付般若神僧,只怕般若神僧就是真的具有不死神功,恐怕也會被毀在這一戰之中。
他真弄不清楚般若神僧和那九個兇人互相牽制了數十年,一直都沒決死一戰卻會在這個時候使得九大凶人聚合一起,同心協力的對忖般若神僧……一剎之間,於梵心中意念有如奔潮,流轉不息,衝激奔騰,使得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他自己此刻已處於生死邊緣。
敢情金笛書生羅詩說完了話,見到於梵目光閃動,竟然沒有理會他。
他的臉色大變,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沉聲喝道:“於梵,你聽到區區的話沒有?”
喝聲之中,他已一把扣住了於梵的左手。
於梵驚然一驚,只覺左臂如同上了一道鋼環,他本能地用力掙扎了一下,卻哪能掙得脫,反而被羅詩扣得更緊,頓時他的全身一麻。
好似有一根細弱而又強裂的力量循著左臂進人體內,使得他的氣血翻騰,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了。
羅詩冷森的目光凝注在他的臉上,道:“區區跟你說那麼多的話,只不過讓你死得瞑目而已,你可曉得,你的骨格不錯,若是遇上名師,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區區不能留下你這個後患,一定要將你殺死!”
他的話聲一頓,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於梵喘了口氣,道:“你先把手放鬆一點。”
羅詩把力道一鬆,道:“區區也不怕你跑掉……”他的目光也在於梵的身上泛過,道:“區區倒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受了如此重的傷,依然能留下活命,因此,我更不能留下你了……”於梵道:“你的目的不過是要取得夏蘋而已,又為何要把我殺死?我答應決不找你報仇便是!”
“報仇?”羅詩冷笑道:“等到般若禿驢一死,天下有誰能是我們的敵人?我明白告訴你,區區並不是怕你報仇,而是向來行事都決不留下後患的……”他說到這裡,只見於梵伸手放進懷裡,不知在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