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的尊嚴,也只能眼見蔣吟白自戮身死了。
是以當藍輝雄搖頭長嘆時,他的眼中卻現出懇求之色,凝望著般若神僧。
果然般若神僧微微一笑,道:“藍施主言重了,老衲身為正道中人,豈願見到武當門人在老衲面前自經…””藍輝雄連忙接上般若神僧的話,道:“弟子一向曉得神僧慈悲為懷,縱是大奸大惡之人,只要知道悔改,也都蒙神僧垂憐,更何況這個無知的孩子……””他的話聲一頓,見到般若神僧含笑望著自己,尷尬地一笑,道:“大師,這孩子的心性並不算壞,只不過在師門頗受鍾愛,下山之後,得了一點虛名,以致養成他心高氣傲的脾氣,凡事不知天高地厚,尚請神僧……”般若神僧笑道:“這是你代他求情?”
藍輝雄坦然道:“弟子不敢說求情,只不過……”他話聲稍頓道:“他是天一道長的關門之徒……”“這就怪不得了!”般若神僧點了點頭,沉聲道:“他身為武當掌門之徒,年紀又輕,長得也不錯,自然會養成他驕傲的習氣,可是這樣正害了他,據老衲的觀察,從他眉梢之間所凝聚的煞氣看來,三年內他必然會遭到殺身之禍,若不從速收斂起那份傲氣,只怕我今天放過了他,更是害了他!”
藍輝雄驚凜道:“神僧,還請你救救這孩子。”
般若神僧一沉吟,望了垂首無語的蔣吟白一眼,道:“藍施主,你派個人把他送回武當,告訴天一道長,就說蔣吟白的長劍乃是老衲所折,尚請他能看在老衲面上,饒恕這孩子一命,不過為了這孩子的將來,最好能留他在山上三年,把養氣之功練好,才準下山。””藍輝雄抱拳道:“多謝神僧!”
他見到蔣吟自滿臉淚痕,愕然的望著般若神僧,連忙喝叱道:“吟白,你還不拜謝神僧再造之恩?”
蔣吟白忙跪拜下去,恭敬地道:“多謝神僧再造大恩……”般若神僧微微頷首道:“善哉,善哉,蔣施主今後能夠行事稍有一份仁心,自然後福無窮,達難呈祥,你好好的去吧!”
蔣吟白再拜道:“多蒙神僧教誨,晚輩深記於心,永世難忘!”
般若神僧語重心長地道:“但願你能夠記住就好了……”藍輝雄也不明白般若神僧為何說出這等話來,他也不及細想,連忙吩咐齊耀明道:“耀明,你先帶你蔣師弟回莊裡去,老夫等會就回來,哦,還有盈盈也一道回去……”藍盈盈從見到盤若神僧使出“彈指神通”的功夫,彈落蔣吟白的短劍之後,便一直默然的站在一旁,一反她原先的浮燥難耐之習,注視著一切情勢的發展。
當她聽到藍輝雄命她和蔣吟白一起回去時,她望了抹拭淚痕,緩緩站起的蔣吟白一眼,搖了搖頭道:“不,我要跟爹一起回去。”
藍輝雄惱怒地道:“盈盈,你吟白哥為了你,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你卻……”藍盈盈撒了下嘴,道:“哼,我可沒有叫他闖禍,是他自己硬要找人家的麻煩,幹我什麼事?”
藍輝雄知道女兒脾氣蹩扭,自己若再強制她,也不能逼使她回去,只得揮了揮手,道:“耀明,你們先回去吧!”
齊耀明替蔣吟白拾起地上的短劍,應了一聲,朝般若神信行了一禮,然後扶著蔣吟白轉身走去。
藍輝雄見到般若神僧一直望著自己,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道:“弟子膝下只此一女,只緣拙荊早喪,弟子雜務又忙,以致疏於管教,養成她驕縱的惡習,倒使神僧笑話了……”般若神僧頷首道:“藍施主身兼母職,確實是過於辛苦,不過老色為令媛個住爽朗,天資聰穎,若是多加琢磨,未來的造就,絕不在施主之下……”藍輝雄高興地道:“神僧過獎了,小女頑劣不堪,時時使得弟子感到難以教化……”“爹!”藍盈盈拉著藍輝雄的衣衫,道:“你怎麼老是說我的壞處,也不請神僧到我們莊裡去歇歇……”藍輝雄哦了一聲,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