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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虞品言擦完手指又去幫她擦臉,表情溫柔寵溺,嘴裡吐出的話卻令人驚異,“那年我剛滿十三,還是個不知世事的毛頭小子。我的一個所謂的至交好友帶我去參加文會,實則那地方是青樓楚館。”

聞聽此言,虞襄忍不住齜牙,眸光十分兇狠。

虞品言剛升騰起來的戾氣被她可愛的表情打得煙消雲散,摟緊她肩膀繼續道,“剛進去沒多久,我就失去了知覺,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一個面板遍佈破潰毒瘡的-妓-子正趴在我身上準備動作,我到現在還能聞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人之將死的腐臭味。”

虞襄心臟緊縮,顫聲問道,“她,她得了楊梅瘡?”這一招真毒啊!不但讓哥哥染上無法治癒的髒病,還壞他一世英名,若果真成功了……

她不敢深想,雙手艱難的摟住兄長,一下一下輕輕拍撫,如水一般澄澈溫柔的眸光似乎在說——別怕,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虞品言見她聽了這段髒汙不堪的往事非但不排斥自己,反為自己感到疼惜,本就柔軟的心防慢慢融化開來,繼續低語,“所幸我及時清醒,扯掉她頭上的髮釵將她刺死,然後草草穿上衣服從後院逃走。因為中了迷藥,我腳步踉蹌,順著漆黑的衚衕慢慢往最熱鬧最明亮的街道行去。那日正是七夕,當我走出衚衕的那一刻,我看見常雅芙和虞品鴻在人群中相視而笑。我悄然跟隨在他們身後,親眼看著他們放了河燈,交換了信物……”

“然後呢?”虞襄緊緊握住他指尖,心臟的抽痛連綿不絕。

“然後我在冰冷的河水裡泡了半宿,凌晨被衙役抓到關進大牢。”虞品言眼眸放空,陷入了回憶。

“然後呢?”虞襄難受的厲害,卻更加忍不住想知道後續。

“然後我發了高燒,老祖宗來牢裡看我,我告訴她我臨死之前想見母親一面。”

“然後呢?”虞襄嗓子發乾。

“母親沒來,只給我帶了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我玷汙了父親的一世英名,說我不配做父親的兒子。”虞品言低沉的嗓音裡充滿諷刺。

虞襄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眼睫毛掛滿了晶瑩的淚水。

虞品言垂頭看去,滿心的暴戾和煞氣都被她的淚水洗滌乾淨,止不住的笑起來,語氣也變得雲淡風輕,“打那以後,我就覺得女人是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令人憎惡。”

虞襄的眼淚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瞪視他。

虞品言連忙笑著補充,“當然,你和老祖宗除外。”他握住妹妹柔軟白嫩的小手,置於唇邊輕吻,“襄兒,我很慶幸你是我的妹妹,卻又不是我的妹妹。若非如此,我不會對你動心。除了你,我再也不會對第二個女人動心動情。你可以相信我!”話落便去吻妹妹眼睫毛上懸掛的欲落不落的淚珠。

虞襄眨眨眼,又眨眨眼,表情呆愣的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虞品言沉吟片刻,無奈的笑了,“我也不知道。只是某一天,當我抱起你的時候忽然發現,我已經捨不得將你放下了。”

這句話樸實而簡單,卻似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接一波的衝撞著虞襄本就不堪一擊的心防。她退開少許,笑容明豔,“好吧,我這棵珍惜植物就在你的坑裡紮根了,你一定要按時澆水按時施肥。”

“怎麼澆水,怎麼施肥?”虞品言心頭湧上無邊無際的喜悅,面上卻強自按捺,輕輕地緩慢地揉了揉妹妹蓬鬆的墨髮。

虞襄耳尖緋紅,表情卻高貴冷豔,指了指自己粉嫩的唇瓣,“喏,這裡渴了。”

虞品言低笑,笑完猛然湊過去,先是含住她唇瓣一寸一寸親吻,然後撬開貝齒瘋狂掠奪。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分開,彼此對視的眼眸裡灌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