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要麼全殲黑岸這兩萬多人,要麼你就永無寧日。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孫紹並沒有什麼擔心的神情,他顯得很平靜,只是靜靜的喝著茶,手穩得一點顫動也沒有。陳海“呸”的一聲吐出嘴裡的檳榔,不屑的笑了一聲:“兩萬拿著鹿角的蠻子能幹什麼?想攻金瓜山,好象還太少了些。我這兩天手癢得利害,就怕他們不來,來了剛好給我解解饞。”
“這種小戰事,還是交給我吧。”一直不說話的賀達淡淡的說道:“請殿下下令,我即刻殺奔鹿鳴寨,將那個什麼黑岸的首級斬下來獻與殿下。”
崔謙沉默不語,自顧自的品著茶,不時的扔一顆餘甘子(橄欖)到嘴裡,慢慢的嚼著,細長的眼睛看都不看嚴飛燕他們一眼。丁奉扶刀站在孫紹身後,目不旁視。
“來了,自然要痛擊,殺上門去,就不用了吧?”孫紹放下茶杯,緩緩的搖搖頭:“雖說城還沒建好,可是有一萬多大軍守著,那些蠻人雖然人數不少,也未必能佔著便宜,嚷兩聲也放許就散了,何必弄得興師動眾的。倒是白虎寨,嚴寨主,木老爹,你們這些天忙著插秧,可要小心些,不要勞累了一天,最後被瓦安和黑岸摸了寨。”
他看了一眼嚴飛燕,惋惜的搖搖頭道:“嚴寨主一口好牙,如果被敲了一個去,著實不太好看。”
嚴飛燕氣得臉色發青,木知秋轉著眼睛,看看孫紹,又看看嚴飛燕,撅著嘴沒吭聲。陳海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連連點頭:“是的,不僅不好看,以後吃東西也不方便。”
“要是那個瓦安住到白虎寨,的確是個讓人討厭的事情。”崔謙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裡的夷人有個習慣,女子出嫁時要敲掉一個門牙,而男子要到女子家先住兩三年,然後才可以帶著女子回到自己的家裡。孫紹他們這麼說,是在提醒嚴飛燕和木老爹,你們別以為這是我越國的事,這是你們白虎寨的事,瓦安可是要說娶嚴飛燕做壓寨夫人的。
這君臣三個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很有默契,這一唱一和的簡直天衣無縫。木老爹和嚴飛燕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兩句話一說,一個無奈,一個氣憤,都無言以對。
嚴飛燕雖然氣憤,可是想想白虎寨,她又不敢發火,只能強忍著怒氣,嗆聲道:“那要如何,殿下才肯伸以援手?”
孫紹搖搖頭:“支援你們是不用說的,請你們來,就是想知道你們希望我們怎麼支援你們,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跨過千里大海來到這裡的,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更何況你白虎寨雖然不是我越國的子民,但終究是在越國的土地上,就算是客人,我也不能讓你們受了委屈不是。”
嚴飛燕氣苦,敢情自己先來的,現在卻只是個客人,他越王才是主人。要不是實力不如人,嚴飛燕真想和孫紹打一場,看看誰才應該是主人。
木老爹卻沒有動氣,他冷眼看著這一切,滄桑的聲音有些空洞:“敢問殿下對夷人將如何處理,是來去自如呢,還是逐步討服?”
“老爹以為能夠討服嗎?”孫紹轉過頭,嘴角含笑的打量著木老爹:“雖然我有一萬多人,可是這方圓百里大部分是密林,那些夷人在山林之中來去自如,神出鬼沒,要想逐一討服,只怕沒有二十年難以奏功,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我這個越王,只要把這沿海的一帶佔住就行,至於那些山區,暫時就留給那些夷人吧。”
木老爹被孫紹搞糊塗了,聽他的意思,好象只想守住這一畝三分地,並沒有想把夷人趕盡殺絕的意思啊。不錯,木老爹雖然對整個夷洲的情況不甚瞭解,但是他知道,夷洲幾個富庶的地方都在海邊,山裡的地方雖然大,但田地少,以打獵為主的日子其實是很窮的,他們連鹽巴都沒有,只能用山貨和海邊的部落換,沒有鹽巴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