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蔥,沿著古樹之間的小道,因為經常從這裡穿行,已經有一個小道自然而然的行成了,這條小道並不寬也就這麼三五十公分的樣子。就像是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人世間並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因為古樹的原因,林子裡的草幾乎就沒有受到過陽光的照射,所以說林子裡的草都長不高,只探出地面約十來公分高,所以沿著小道走著的盧顯城可以清楚的看到地皮那種深黃的土色,現在的牯山或者說是濱山已經很少看到這種土色了,幾乎是能種上的草的地方,都被種上了草,原因也很簡單,多一份草也就是多一份錢的收入,不說自家喂莊稼,就算是割下來不論乾溼的出售那也是收入啊。
滿目青翠的古樹把外面掛在天空的夕陽給擋的一乾二淨,還沒有到傍晚呢,樹林中就已經感覺到了夜色,並且空氣中的溫度也比外面陡然降了兩三度,不過這裡卻是鳥雀的天堂,一進入古樹林,每一刻都能聽到不絕於耳的烏啼雀鳴,這些鳥兒深藏在茂密的樹冠之中,就算是發現那裡傳來鳥鳴,也讓人很難發覺。
古樹林現在是盧顯城牧場的一大景兒,兩三年時間從世界上搜羅移栽了將近四百多株古樹佈滿了一大片山坡,春夏秋冬樹葉的顏色變幻,為這片古樹林贏得了五彩林之稱,只可惜這樣的景色不是一般人可以欣賞到的。
一人一馬進入了古樹林,深吸了一口古林裡的空氣,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肺輕了二兩似的,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跨出了古樹林,放眼望去在淡金色的夕陽之下,整個牧場的草地叫現出梵高油畫般的濃至色彩,如同一塊塊的原色堆積在了層次空間完全不同的畫布之上,現在太陽已不再刺眼,紅彤彤的掛在山頭之上,映襯著整個牧場。
而在視力所及之內,木製的老屋已經升起了嫋嫋的炊煙,淡淡的白煙從煙囪裡這麼被輕飄飄的吐了出來,然後漸漸的消散在了空中。
一看到老屋起了柴鍋,盧顯城的口中的不由的起了津液,笑呵呵的拍了一下爐塵的脖子:“快點兒,我都聞到了鍋裡飄出來的小魚鍋貼的香氣兒!”。
只要是一起大鍋,盧顯城就知道母親那邊一準兒不是蒸饅頭就是小魚鍋貼,現在一家人吃頓飯不可能是饅頭,只能是小魚鍋貼。
似乎感覺到了馬背之上主人的心氣兒,爐塵撒開了四蹄向著老屋的方向狂奔而來。
來到了屋前,盧顯城看到了母親正在屋外的老灶上忙活著,坐在鍋臺後面燒火的是自己的妻子梅沁蕊。至於盧慕芷和仨個小東西則是在露臺上的開心的玩著,湊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玩什麼,反正玩的火熱,根本沒有人關心盧顯城來了。
而盧奶奶則是坐在一旁邊搖椅上笑眯眯的望著孫女和重孫們玩鬧著,臉上堆滿了滿足的笑容。看到了孫子下馬,只是抬起頭來衝著孫子笑了笑,就把視線轉回到了幾個小重孫的身上。
下了馬,盧顯城把馬鞍和汗墊從爐塵的背上取了下來,順手拍了一下爐塵,讓它去和泥鰍一起去吃草,把鞍具之類的放到了屋前的欄杆上之後走到了鍋邊,伸手就去揭鍋蓋。
“幹什麼呢!”張彩霞伸出手把兒子的手拍開。
正的燒火的梅沁蕊望著盧顯城取笑說道:“饞貓鼻子尖!”
“鍋裡煮的什麼啊,不光有小魚的味道”盧顯城笑眯眯的說道。
“小魚鍋貼,還有老楊頭上次送來的小乾魚,這東西啊最下飯,正的鍋裡的架子上吊著呢,等著軟乎了一些就用朝天椒炒上一盤子,這東西好吃而且驅溼氣”張彩霞說道。
盧顯城轉著腦袋看了一圈兒,對著母親問道:“爸呢?又去放電影去了啊?”。
“他還能幹什麼!現在就這麼點兒事情,你說這年頭誰還看露天電影啊,想看的沒閒功夫,小年青一個個的都鑽電影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