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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過長喜的心思比涵佳差了一些,涵佳用手腕扭傷推辭掌刑,他若再用同樣的藉口根本沒人相信吧?畢竟他剛才還搬了花瓶,證明手上好好的。長喜明白,順德多半想推卸責任,不直接得罪小姐的人,所以他在所難免要掌刑,跑不了了。長喜不禁對涵佳不夠朋友的做法有些腹誹埋怨。而且長喜本來就是陷害阿黎,現在逼得他繼續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他良心也是難安。偏偏阿黎是個奴隸,不是賠了錢財就能免刑,長喜現在想要反悔或者假裝好人都不行了。他唯有硬著頭皮,接了這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二十鞭打下來,長喜手上雖然沒用多少力氣,阿黎的背上已經破了皮綻開了血口,新傷壓著舊傷溼紅一片觸目驚心。

行刑完畢,順德收了家法,吩咐大家繼續工作,唯有阿黎一人留在院子中繼續罰跪。

秋日寒涼,從早上開始一直是陰雲密佈,不見陽光,到此時終於是忍不住雨水傾瀉而出。

阿黎跪在雨中,背上傷口被冰冷的雨一淋,從灼熱撕裂的痛轉為寒涼刺骨的痛,順著傷口滲入肌膚皮肉,像一張帶刺的網慢慢勒緊。其實二十鞭對阿黎而言不算什麼,肉體的痛楚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只是他的心有些迷茫有些酸澀。

阿黎當眾赤著上身受刑,脫去衣服的時候,旁人的唏噓之聲他聽得真切。他知道自己身上遍佈醜陋的疤痕,與手臂上那個鮮明的奴隸烙印一樣表明了他低賤的身份。他們會因此更加瞧不起他吧?他想按照妤卉說的那樣自尊自愛,可是他做不到。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辯解,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堅持,給妤卉惹麻煩。

阿黎不明白長喜為什麼要誣陷他,不過他能感覺出剛才行刑的時候長喜並沒有用足力氣。這樣的鞭子打二十下,如果是以前的主人施刑,他早就疼得暈死過去。因此長喜也不算是壞人吧,他只是膽小怕挨罰吧?主人讓涵佳和長喜挑了東西廂住,按照管事的意思,主人將來是想納這兩人為小侍,這兩人早晚也會成為他的主子,他必須早些習慣他們的脾氣才好。

阿黎莫名又想起了主人說過她只能娶一名夫侍的事情,他現在終於明白,或許當時主人只是為了哄他開心而已。畢竟這世上的女子,像主人這樣身份尊貴的世家小姐,多數都是三夫四侍,怎麼可能只守著一個男人過一輩子?

涵佳、長喜、逝水都是俊美的男子,又都是清白的處子,主人喜歡他們是理所當然。只要他們能容他留在主人身邊,有什麼委屈他都可以忍下。捱打受罰對奴隸而言早該習以為常的,聽說許多大戶人家,奴隸就算沒有過錯,也會受到例行的鞭打。他現在穿著三等侍兒的衣服,能睡在主人臥房裡有單獨的床鋪,日子相對已經算是很舒服了。

妤卉在姒氏那裡待了不短的時間,除了量體裁衣,隨便說些家常,她更是爭取到了與姒氏單獨說話的機會。也許是妤婉對姒氏透露了真實的想法,和對妤卉不錯的評價,總之當妤卉提出想與姒氏結盟的意思,姒氏沒有拒絕。

不過姒氏也並非無條件願意接納妤卉,他話裡話外透出的最關注的事情,就是想找出來害死他女兒妤荃的真兇,為女兒報仇。如果妤卉能夠鼎力協助,幫姒氏早日實現心願,姒氏答應會求妤婉將妤卉寄在他名下,使妤卉成為嫡小姐,將來能名正言順繼承家主之位。姒氏說這些話當然很含蓄,但是妤卉能聽出更深的意思。姒氏是個男人,能在內宅呼風喚雨,畢竟在外鞭長莫及,需要有個聽話的女兒驅策。妤卉對於姒氏而言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這也是她與姒氏結盟的資本。

商量完這件事情,姒氏留妤卉在他院子裡吃了晚飯,這才放妤卉離開。

妤卉回到自己院子裡,原本不錯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她清楚地看到阿黎跪在院裡雨中,赤著上身,背上血肉模糊一片。她立刻衝上前,將阿黎拉起來,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