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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而是直接問道:“張太醫,可否為我冒一次險?”

……

當太傅帶著兵馬匆匆趕到時,那狹窄山路上的場景,讓見慣了沙場腥風血雨的他也驟然停止了呼吸。

那座鑾駕早已經看不出原來金閃閃的的顏色,上面的汙血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倒了一地的人中,似乎沒有喘氣的了,看到這,心裡又是一緊。

衛冷候木著臉,飛身跳下馬,推開身邊將士的阻攔,飛身上了鑾駕……裡面是空的,只有明黃的坐墊上有幾個刺眼的大洞……

衛冷侯不理此時心裡的百味雜陳,跳下了鑾駕,冷冷地說:“搜山,找到皇上!”

搜山整整進行了三天三夜,方圓數百里都被人地毯似的搜了遍,幾百人滿山頭的喊“皇上”,卻是沒有人應答。

旁人都看著衛侯這幾天面色沉靜,似乎舉止如常,可是隻有阮公公清楚,那太傅的情緒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沉寂得可怕。

就像現在,他獨坐在皇上的寢宮裡,對著空蕩蕩的龍床足足坐了一個時辰……一動未動。

“稟太傅,搜山的人還是沒有收穫,山下河流的下游,都派人去檢視了,也沒有什麼人順著河水飄下去。您看……是不是把人都撤回來吧,據屬下得知,皇上很有可能是被那群刺客給劫走了,壓根就不在那山裡了。”

衛冷侯沒有說話,當初看到鑾駕上地板上的大洞時,他寄希望於侍衛將皇帝救走,暫時藏身在山中的某處。可是現在搜了三天,還是無果,要麼是皇上刻意躲著不肯出來,要麼就是皇上真的被刺客劫走了……

不過皇帝怎麼可能躲著呢?深宮裡養大的金貴孩子,一個人寸步難行,那麼貪圖吃喝的,是受不得三日不吃不喝之苦的……

“那幾個剩下的侍衛太監都醒了嗎?”他突然問道。

“有一個太監被噴到了髒血,中毒太深,昨天就嚥了氣,剩下的幾個血被噴到的少,剛剛是醒了,就是說不出話來,有個隨行的御醫因為是中了劍傷,倒在山坡下躲過一劫,所以醒來倒是還能說話。”

“他有沒有說遇襲的情景?”

“他說皇上的車馬正前行時,突然被路旁的什麼東西勾住便再也動彈不得。那些黑衣人也古怪,怎麼砍都砍不死,後來他在被砍中時,看到了有幾個黑衣人拉著皇上上了幾匹馬,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卑職去看了那幾個黑衣人的屍體,也不知臉上抹了什麼,五官扭曲,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人……”

太傅終於站起身來,冷冷地說:“去!封鎖通往南疆的關卡一路嚴格排查,發現皇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萬事要先確保聖上的安全。”

別人可能會覺得黑衣人透著古怪,可是他出身在商賈世家,父兄那輩走南闖北,什麼稀奇古怪沒有見過?

用藥物控制人的本性這種手段,必定是出至南疆沼澤之地!

寢宮裡的棗香味還在似有似無地瀰漫,翻看了一半的冊子還擱在了小几上,還有那盤子西域進貢的堅果,敲了一半的果核還放在白盤之上……那隻白貓也慵懶地趴在軟榻上,可是這寢宮的主人卻不知身在何處……

太傅忽然覺得,這寢宮自己一刻都待不得,心像是被誰擰住了不撒手,偏偏又是半點都叫喊不出來。

走出寢宮時,有人稟告邱明硯大人求見。

不一會就有一個高大的青年,行色匆匆地走了過來,向太傅施禮。

這人是太傅的心腹,當年在軍中便是太傅的智囊,多年來幫助太傅大人運籌帷幄,經營著地方的人脈,可是這次震動實在太大,他特意前來求見太傅。

等到兩人回到了書房。邱明硯說道:“太傅,這次皇上遇襲的事情恐怕跟那個嶺南王聶路遠逃脫不了干係!

大人您最近正在整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