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細細纏繞上了裝著粟米的小荷包,然後綁在了她的腕上。
“公主這是在月老廟求來的紅線,荷包的粟米是“糧”有祈禱未來的夫婿是良人的意思”。單嬤嬤一邊細細地打著扣,一邊解釋道。
聶清麟摸了摸荷包,若是隻這一袋粟米就能保佑未來能遇良人,那麼這深宮裡該是少了多少的怨女遺憾?
入了夜,宮中的護城河便是繁星點點,那些出不得宮門的宮女們紛紛點燃了蓮花燈寄託著自己的美好心願送到了通往宮外的河渠中。希望能被緣分命定之人撈取。
可是這些飄渺虛無的願望寄託於個小小的蓮燈,卻不知花燈出了宮門,卻是不多時便要沉入河底……
今兒還真是映了“女兒節”這名字,一向不愛傷感的聶清麟發覺自己的感懷甚多,不覺自嘲一笑,當下便是從單嬤嬤手裡取了自己的宮燈,將它慢慢放入河裡。
可是自己的那盞粉紅色的芙蓉蓮花燈,卻是沒有飄得太遠,便被一隻大手撈取了上來。
還沒有來得起起身的聶清麟抬眼一看,卻是太傅大人正立在橋邊,伸出長指取出燈裡的紙條微一皺眉,便是讀出聲來:“明早要食松瓤油卷……”
讀完便是抬起鳳眼看了看有些尷尬訕笑的公主:“早上就吃那個,不油膩嗎?”
聶清麟原本是從單嬤嬤那聽了明早的食譜,方才寫燈願時一心想著總是要寫個能實現的,也不枉費那盞花燈,也算是給自己討要個吉利的彩頭,卻沒想到燈剛剛入了水兒,便是被太傅大人撈了起來,真是坐實了吃貨的名頭。
“太傅不是有公務出城嗎?怎麼這麼晚又迴轉了?”
太傅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公主光滑空蕩的脖頸間,嘴角抿得緊緊的。
聶清麟當然知道他是為何不悅,暗暗叫苦,誰知他這時候突然進宮?卻是不想再氣著太傅了,連忙說道:“方才出宮,出了一身的汗,叫單嬤嬤預備了水剛洗過,首飾鏈子便是全卸了下來。”
太傅還是沒有言語,只是負著手朝著鳳雛宮走去。聶清麟趕緊提裙跟在了後面。
迴轉了宮裡才知道,衛侯還沒有用晚膳,於是單嬤嬤又吩咐御膳房整治了幾樣菜式,也沒有在屋子裡鋪桌,直接擺在了殿前的葡萄架下。
聶清麟回了屋子,先自取了那翡翠的鏈子戴在了頸上,才坐到了太傅的身邊。
“本就是送給公主討彩頭的而已,公主若是不喜歡,倒是不必刻意去戴。”太傅在酒杯裡倒滿了石凍春的瓊漿,聲音冷淡地說道。
聶清麟也沒有言語,只是捏起了筷子,夾了醃製入味的牛肉放入了太傅的碟中。太傅大人無肉不歡,最喜這口味重的菜餚。
一時間倆人都是默默無語地吃了這頓晚膳。用青鹽漱口後,阮公公走過來低頭問:“太傅一會是否還要出宮,用不用在門口備下車馬?”太傅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便是要留在鳳雛宮裡過夜的意思。
聶清麟心裡一慌,偷偷抬眼望向太傅,卻發現他也是在目不轉睛地緊盯著自己:“今日出去巡視得乏累了,想在公主的榻上歇息一宿,不知公主可否應允?”
這可叫她如何回答?便自紅著著臉兒低頭不語。
太傅伸手將小巧的人兒抱了起來,徑直朝著內室走了過去。待將公主輕放榻上,解了頭釵之後,那滿頭青絲便是如瀑布般飛瀉下來,披在身後,倒是真是發黑如墨,襯得佳人愈加小巧。
太傅慢慢解了自己的衣衫,靠在了床榻邊,胸肌橫陳,眼望公主,倒似有邀約之意。可是清麟不敢造次,卻是低語道:“今日太傅石橋蟠桃相贈,便知太傅對清麟的厚待,倒是不用解衣袍檢驗真心……”
可話還沒有說完,小手卻被太傅微微用力一拉,便是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臣今日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