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芳華放心了,又為自己剛才那一點小小擔心而有些慚愧,自己怎麼能不相信嘉輝呢!他是和我一樣的,不會變心的,就是不會變!
我們都會堅守自己的心,不讓別人再侵入的!
正文 一百零七、兩地書
一百零七、兩地書
八月中,林志輝說過陣子會來北京開會,問女兒到時候要帶什麼東西。芳華當然開列了長長的一串吃食的名單。
她和嘉輝說,這下不用苦夏了。
嘉輝笑了笑,那吃完了呢,會不會苦秋、苦冬呢?
芳華鬱悶了,嘉輝啊嘉輝,你怎麼那麼瞭解我!我就是個沒有川味就吃不下飯的人。
不提這鬱悶的事了,芳華和嘉輝說:這才一個多月我們電話費都打了好幾百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嘉輝說:還不是你,本來就沒什麼大事,一打起電話就愛胡說八道、沒完沒了的。
啊?!芳華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傳染上了嘉輝囉嗦的毛病。
難道說,愛一個人就會喜歡對他囉嗦嗎?
不過為了節約電話費、也為了不變成話癆,芳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減少打電話的時間,多多寫信。
嘉輝倒是無所謂,一切聽芳華的,她說寫信就寫信好了。
可是往往嘉輝每次寫幾張信紙,芳華只有薄薄的一頁,讓嘉輝大呼不公平。
芳華還振振有詞:你是男的,別那麼小氣嘛,多寫幾個字又少不了肉!
這沒心沒肺的話讓嘉輝拿她沒辦法。
其實寫信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攤開信紙,凝望窗外,遙想良人,慢慢將心情見諸筆端,這樣寫出來的信一定讀起來讓人“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可惜芳華已經被簡訊電郵這樣“短平快”的通訊方式,消磨掉了本身就不多的浪漫細胞。自從有了手機和網路,人類就不會寫信了。
嘉輝顯然不缺少這古典的浪漫情懷。他的來信,厚厚的幾大張,什麼內容都有,比如實習中的趣事,複習功課時的疲勞,學習中的收穫等等。
那些時而輕描淡寫、時而深情厚誼、時而輕鬆調侃、時而大膽熱烈的語句,處處流露著對芳華的思念,讓芳華每次讀後都深深感動,深深滿足。
“今天收了個小女孩,做矯形手術的。看她打針的時候,明明很痛,卻緊咬著嘴唇,連連搖頭說著不痛的樣子,我就想起了你。你也總是這麼一副倔強、不認輸的樣子!”
“今天遇到張主任送急診病人到病房,他讓我給你帶個好。說起來我們兩人能走到今天,也有張主任的一份功勞不是,他算不算我們半個媒人呢?加上盧老師,可以算整個了吧!”
“今天去圖書館借書,在門口的草坪坐了一會兒,又想起你躺在草坪上閉著眼睛假寐的樣子。繞道到荷花池走了一圈,荷葉荷花依然和往年一樣美麗,只是她們都在等你回來欣賞。”
“複習的很順利,像你說的,我要考不上,就沒人考的上了!不過,我現在可不只是為了考上。主任已經幫我選好課題了,我晚上去病理科也是為了學習如何做電鏡標本的切片。主任也在幫我留標本了。他很高興我能讀他的研究生,他說謝謝你幫他遊說了一個衣缽傳人哈。”
“我的電鏡標本製作已經過關了,看到信裡夾帶的那張掃描電鏡照片了嗎?那是支氣管粘膜上的纖毛柱狀細胞。是我拍的,很漂亮吧!像不像海底的海葵?”
“芳華,你信不信,等你明年回來,我不但考上了研究生,很可能第一篇論文也發表了。到時候,我要用這第一筆稿費送你一件禮物。”
……
芳華讀著嘉輝的信,總是又想笑,又想哭。這個嘉輝,有誰會在情書裡寄細胞標本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