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竹笛,吹得曲子也很好聽,但卻很淒涼,人們不明白這個叫花子為什麼吹得這麼淒涼,於是就上前詢問,這一問,才知道這叫花子得了重病,不久就要死了。人們很同情他,紛紛給他錢和吃的,但這叫花子只要吃的食物,不要錢,於是,這個叫花子便在這一代出了名,因為他吹得曲子好聽,所以大家都來聽。忽然有一天,一位女子慕名而來,這女子生的十分美麗,最後人們才得知,這女子原來是天下第一樂師‘舞飛花’。舞飛花見到這個乞丐十分好奇,聽了他的笛音以後也十分震驚,她走近乞丐,她看到了他的容貌,他並不英俊,但是卻很吸引她,於是兩人每日都會在一起,在這山上合奏,一個用笛,一個用箏。每天,這山上都會傳出令人不由沉浸其中的美妙音樂。兩人就像是朋友一樣。但是幾天後,那個乞丐病死了,舞飛花卻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依舊用箏彈奏樂曲,一彈,就是三天,不吃不喝,最後,舞飛花心力交瘁而亡,這三天舞飛花用她一生的技藝彈出了世上最美的樂曲,可惜那是喪樂,為乞丐而彈的喪樂。他(她)們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們死後,當地的百姓將他(她)們合葬在了這恨晚山中。恨晚山,相見恨晚。”
瞎子恢復了本來的面容,並且穿上了一身正常的青衣,當真的翩翩公子,佳美少年。瞎子緩緩的道出了恨晚山的故事,他當然不是在自言自語,他身後的恨晚亭中有一個人,千秋。
“你是在告訴我,他們兩個是知己嗎?”千秋一襲白衣,雙手撫摸著青鋒劍刃,語氣冷淡的問道。千秋的頭髮此時已經不是披散著的了,而是被束了起來,束起他的頭髮的,是昨晚秦妍交到他手中的那條髮帶。
俊秀的臉此時顯露無疑,可他那如冰山還冷的臉色卻破壞了這俊秀的面容,使他失去了本該有的儒雅。
“不錯,知己之交不分男女。”瞎子說道。
“你想說我們也是知己?”千秋接著說道。
瞎子搖搖頭,道:“我們沒有相通之處,我們只能算是好朋友。”
“好朋友。”千秋嘴中喃喃道。
“我真名叫李墨。”瞎子忽然說道。
“好名字。”千秋淡淡的說道。
瞎子。。。李墨看著千秋,忽然懦懦道:“我騙了你。”
千秋起身,走到李墨的身邊,道:“你沒有騙我。”
李墨抬頭,“為什麼?”
千秋看著緩緩升起的紅日,朝露點點晶瑩剔透,薄霧瀰漫,“因為你展示了真面目。”
李墨笑了,就算聽到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真正的一張臉,才是人一生中最值得相信的東西。
“我要走了。”千秋忽然說道,他想回去了,這一趟定鹽城之行,雖然說完美的完成了一切,但是卻在千秋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印記。他心中有愧,他將秦妍送回的髮帶繫到自己頭上,並不是對秦妍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而是他心中有愧。秦妍是無辜的,她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千秋不得不殺了北上,讓秦越失敗,或是讓他死,因為千秋答應了別人。如此一來,他更加愧對秦妍,他並沒有在懸崖下找到秦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懸崖有多深。
“你在內疚,對誰?”千秋雖然臉上並沒有什麼,但是眼神中卻有著一絲愧疚。
“我要走了。”千秋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道。
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李墨並沒有說什麼。“我們還會見面的。”
“是嗎?”千秋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自語。
“是。”李墨肯定的回答。
“隨緣吧。”千秋祭起穿雲碟,瞬間便化作一道流光向天玄宗的方向飛去。
“你是天玄宗的,呵呵,我們還會見的。”李墨看著千秋逐漸消失的影子說道,隨後取出一張符文,符文瞬間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