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情輕笑道:“單妹妹,黃兄剛服下藥,哪會這麼快就見效的!”
“可能是吃得太少了!張妹妹,你再給小賊吃幾顆藥吧!”單鈺瑩恨不得黃羽翔馬上好起來,哪會吝嗇什麼靈藥。
張夢心拗不過她,只得又倒出幾粒藥丸來,交到她的手中。這些瓷瓶中原就只裝了四五粒藥丸,被趙海若與黃羽翔分食了這麼多,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眾人都向原來的廳中走去,從廢墟中找出秦、溫兩人的屍首,由劉恆、李梓新兩人分負,向眾人寄居的客棧行去。原來打退了強敵,又死裡逃生,眾人的心情都是不錯,但看到秦連與溫漠然已然面目全非的屍體,都是心中慼慼,張夢心忍不住又開始流淚了。
眾人回到客棧,剛走到大堂之內,便見有三個人正在椅中,正在談論著什麼。聽到他們的聲音,都是向黃羽翔等人轉頭看去。
張夢心小嘴一撇,已是向左首那人衝去,叫道:“爹爹,秦師兄和溫師兄都……”
張華庭俊美的臉上顯出一絲激動,已然看到了揹負在劉、李兩人身上的屍體,猛然直立而起,雙目之中頓時暴射出一道精光,渾身隱隱有幾絲紫氣繚繞。
“張兄,節哀順便,人死已矣!況且兩位世兄都是為了大義獻身,死得其所!”右首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張國字臉,極為英俊帥挺,眉目之間,隱隱有著不羈狂野的叛逆之意。
中間那人卻是個三十來歲的白衣婦人,滿頭的青絲都盤在了頭頂之上,渾身除了頭頂束著青絲的髮釵外,便再也沒有一件飾物,看起來素雅異常。她淡淡一笑,道:“是啊,張兄,既然事情已然發生了,痛苦也是於事無補!你可是我們中原的一棵大樹,若是你倒下了,讓我們可怎麼辦呢!”她原來清冷異常,但一笑起來,頗有些鮮花怒放,讓天地失色的味道。
這兩人不用說便是魏雅心與倪英了。
張華庭點點道,猛然雙手握拳,只聽屋外“卡卡卡”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重物倒落聲。
黃羽翔大奇,轉頭向門外看去,只見客棧周圍的三十幾株大樹,俱已齊根而斷,整整齊齊倒在了地上,一片煙塵迷漫。這下子頓時讓他看得目瞪口呆,這張華庭的修為之深,當真是強得驚人。而且他能夠在眾人全沒有查覺的情況下,將外面的大樹一一震斷,此份對內力的操控,當真是高明到了極點。顯然他在盛怒悲傷之下,兀自有很強的自控力,沒有將這股沉厚的力道發洩到了客棧之中。
震驚之餘,讓他過了外久才想起自己的疑問,轉過頭看了任雨情一眼,又向魏雅心看了一陣,回頭對單鈺瑩低聲道:“瑩兒,你看她們兩個長得像不像?”
單鈺瑩白了她一眼,道:“這還用說,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後知後覺!”
張華庭擺擺手,道:“你們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可違逆的尊嚴之氣,眾人隨著他擺手的動作,都是情不自禁地向內院走去。
司徒真真與南宮楚楚已是迎了出來,紛紛道:“大哥,你可回來了!”“夫君,你沒有事吧!”於雅婷跟在最後面,向黃羽翔嫵媚一笑,道:“羽郎,你再不回來,這兩個妮子都要跑到鄭家去了!好在她們兩個不認得路,被我硬是勸下了!”
見到任雨情也站在一邊,於雅婷神秘一笑,道:“任姑娘,怎麼到哪裡都能看到你呢!”
“除魔衛道,乃是我問劍心閣的職責所在!雨情到這裡,又有什麼不對嗎?”任雨情清清冷冷,也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於雅婷格格一笑,道:“除魔衛道?恐怕是私會情郎吧!魏門主我見過了,長得與任姑娘可真是一模一樣,如果有人說你們不是母女,便是打死我也不相信!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任姑娘莫不是要來與我搶夫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