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見了,忍不住給父子兩個翻白眼,“你們就不能講究一些嗎?”
安立季撓著頭,嘿嘿傻笑。他看過安子齊這麼做過以後,也訓了安子齊一頓,後來自己也試了試,太涼快了,舒服的很,就不說什麼了,有時候還幫安子齊打掩護。
安子齊摸到廚房,發現他姐在做燉豬腳,頓時小臉又垮了下來。
“姐,又是豬腳啊!”安子齊簡直怕了豬腳了。也不知道安立季從哪裡聽說來的,豬腳對孕婦好,他們家就頓頓豬腳湯,已經連吃了一個月了。
安子琴好笑的看著他弟弟,“先去把溼衣服換了,等會兒鍋裡有小灶。”
“姐姐最好了!”安子齊給了他姐一個飛吻,就進房換衣裳去了。
“哥,田大哥來了,來拿貨了。”安子齊剛剛走出門,安子敏就來找他了。
安子齊就往大門走。
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就站在旁邊,衝安子齊拱手。
“田大哥,不必多禮了,先進來吧。”安子齊把人帶到客廳,這是大院前罩房專門用來待客的地方,然後指揮著安子敏去泡茶。
“五郎,我也不多說了,先把上一批貨的紅利給你。”田升就從袖子裡拿出銀票來。
安子齊看了看,整整五百兩銀子,就點點頭,收下了。修房把他手裡頭的錢都掏光了,正好田升送來一筆啟動資金。
說起來,認識田升也是偶然。那時候安子齊實在不想再去花柳街賣他的貨,就在鎮上亂逛。剛剛好逛到鎮上唯二的兩家脂粉店門口。發現那裡圍了許多人看熱鬧,本著八卦的心裡,也跑去聽了一回。
聽了半天,加上有好事人解說,安子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個脂粉鋪的少東家叫田升,他爹田東有些祖傳的做脂粉的手藝,就縣城裡開了一家脂粉鋪。可是後來,他們家附近又新開了一家賣脂粉的鋪子,那家鋪子有些後臺,就一心打壓田家的鋪子,還請人去鋪子裡鬧事,讓他們做不成生意,還想要他們家做脂粉的秘方。
這秘方哪能隨便給人,祖傳的手藝也不能洩露給外人,田東死活不願意把方子賣出去。那家脂粉鋪的東家見說不通,就僱傭流氓把田家一家三口狠狠揍了一頓。田升的娘本來身子骨就不好,被這麼一驚嚇,就生了一場大病,沒過幾日就去了。
他娘一走,他爹也就萎靡了。田升原本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少爺,這下娘死爹病,雖然他平時不怎麼管家裡的事,到了這份兒上也只能咬著牙把家撐起來。他本來想去告官,沒想到狀紙還沒遞到縣太爺手裡,他就被誣陷偷了人家的秘方,捱了板子關進大牢。
他爹拖著病體,傾家蕩產把田升從牢裡撈了出來,方子也只能含著淚送上去,這才救了田升一條命。父子兩個就賣了縣城的鋪子,然後來到青山鎮,盤了一家小鋪子繼續買脂粉。
可他爹病的更加嚴重,他又沒認真學習過自家的手藝,做出來的脂粉很次,就算次,在鎮上也勉強維持住了生活,他爹又捱了幾月,也去了。
田升本以為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誰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所謂的族叔,說他根本不懂經營,不懂脂粉什麼的,要奪了他鋪子的經營權。田升根本不認識這人,哪能把鋪子讓出去,更何況他家在縣城那麼慘,也沒見著什麼族叔來幫忙啊,就吵將起來。
安子齊就是看到他們爭吵那一幕。
田升的那個族叔還拿出了族譜,證明他們確實是親戚,不過田升的爹是早就被分出來的一股,論起來,就算鋪子是田升的,如果他不懂經營,族裡人確實可以來參與進來。田升哪能容忍自家鋪子被別人染指,就約定在期限內要把鋪子經營起來,否則就把鋪子經營的權利讓出去,經營好了,這些親戚才不用管。那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