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笑望著她,“我打十七八幹上這行,過得就是土匪的生活。”
拗不過,乾脆放棄了。擰開可樂喝了一口,將瓶子塞給他,“去礦上做什麼?”
“開會。煤炭資源整合。從春節到現在,我是一天好覺都沒睡過,要麼拿不到許可證等著評估重組,拿到許可證的到現在一天工都沒開過。到現在為止,全省沒有一個賣了礦的煤老闆拿到一分錢。據說有些地方又嚷嚷著說是強行按的手印,這會兒又都不認賬了。”
“你怎麼樣?有損失麼?”
“單井九十萬噸以下的收編重組,國有持股51%,民營的49%,如果七個人持股,每個人只佔7%,呵呵。。。。。。”苦笑,“股權喝了稀粥,一切充公!不過我還好,手上兩個七八千萬噸的大礦沒甚影響,其餘愛咋咋,我跟一般人想法不一樣,少賺兩個錢,省心了。”
“我想不出你們的錢是咋掙的。做什麼行業,怎麼經營能像印鈔似的?”
“多半是機遇哇,那會兒不是都叫承包麼?我老子幫忙搭線,我就包了個礦。真不掙錢——十來塊錢一噸,還整天提心吊膽,往死了麻煩!後來等到了九幾年來著,大部分煤礦都虧損,正策又是一股風,就把承包期內的礦全額買斷了。那會兒誰知道現在能漲到1000多一噸?呵呵,正正氣氣做礦山的損失有限,真正賠得當褲衩的是那幫借貸、融資炒礦的,這會兒礦井砸在手裡就短跳樓了。”
“既然對整合重組沒意見,你還回去幹什麼?”
“討價還價。”猛灌了口可樂,放肆咒罵,“葬他爹的!四年前評估的時候資源款價是一塊八一噸,現在的是七塊九一噸,說按一塊八退付,叼人呀?誰理球他!”
“哎哎哎,注意點形象啊。說你是壞人還來勁兒了,滿口髒話。”半真半假地白了他一眼。
“嘿嘿,我算斯文的了!不信你問問,大夥公認的。你是沒見這夥兒人,土生土長的一群山漢,髒話連篇,整天喝得醉醺醺的,還好耍錢。個別的真一點文化都沒有,斗大的字不識一個。需要簽字的財務報表,為了不丟面子簡單行事,隨身帶著印章。需要簽字的地方,就蓋上一下。包括我,需要跟外國人談判的時候,都得帶一幫翻譯、秘書、財務總監,法律顧問。純粹的文盲,這輩子徹底沒相了!”
“難以想象,就這麼一幫人攥著國家的能源命脈,終日裡揮金如土,住著洋房,開著好車。”
“所以才招人恨呢!”挫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人做it的,做地產的也可有錢了,一樣花錢,一樣泡妞,人咋就不招罵?唉!一心想著自己不行了培養培養兒子,結果甚也沒弄成。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等我閉眼之前一毛錢不給他留——全捐了!”
深情難了 全無自信
莫莉靠在椅背上小睡了一會兒,恍惚間覺得被人碰了一下,猛一睜眼警覺地注視著他的臉,餘光掃過蓋在身上的衣服,尷尬地將視線別向一側。
晉三虎微斂眉心,邪門哼笑,“呵呵,緊張甚了?”刻意壓低嗓音,別有用心地逼問,“說,怕甚了?”
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咋?怕我耍琉氓?”假惺惺地環視四下,恬不知恥地湊上前來,“親一個,行不?”
“不行!”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對方已經提前付諸了行動,輕易得逞,得意洋洋地笑望著她,“親完了,咋辦呀?”
緊皺著眉頭,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眯著眼睛望了他半晌,猛一仰頭狠狠親了他一口,憤憤低吼,“還你一下!”腦袋裡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全憑感覺,由它失控了。。。。。。
“哈哈哈!”爽朗大笑,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展臂將她攬進懷裡,付在耳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