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笑起來,“哈哈哈,可是轉眼間他自己就廢了。廢的好!廢的好!”
連聲說話之間震動到傷口,王師臉上的笑容與牽扯到傷口的疼痛混雜在一起,呈現出古怪的神色。
何邦維沉吟了一下:“你現在這個樣子……以後仇家怎麼辦?”
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是年輕,但王師年紀已經不小了,如今身受重傷,這些年結的仇怨恐怕都要找上門來了。
躺在床上,王師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聲音有點低沉:“沒事的,孫兄弟會護住我的。”他口中的孫兄弟正是孫貴,昨天周天一打聽了一下,知道這人是莫斯科財團的頭腦,勢力很大。
何邦維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行程打算。
王師聽完倒是沒有挽留,只從身上摸摸索索的拿出一塊刻著字的木牌遞了過去。
何邦維有點不明所以,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面刻著一個“王”字。
“何兄弟,大恩不言謝。這次之後我的行蹤恐怕要隱藏一陣,有什麼事情你拿著這個遞給孫貴的任何一處公司,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瞥了一眼王師,何邦維笑了笑,把木牌塞進口袋。
“好好養傷。”他這樣說了一句就轉身告辭,一同的還有他的跟班周天一。
齊德跟著把他們送出門,臨上車前,他衝著何邦維一個拱手:“何宗師,我那徒弟拜託您多多照顧,讓她開開眼、過過手就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嗯,不改,長流。”何邦維覺得挺新奇,也拱了拱手方才上車。
周天一開車,兩人前往機場。
齊德的徒弟楊瓊已經在候機室等著他們了,女人背了一個小巧的揹包,穿著淺灰色的毛呢大衣,瞧著很是靚麗。
周天一剛見到她就皺了皺眉頭,深覺不妙——這個楊瓊不會是看上何宗師了吧……
轉念一想,何宗師這麼年輕,人也挺帥,功夫還高,看上他也不奇怪……
可是,喬老大正在海參崴等著呢!
“咳,何宗師,喬老大最近怎麼樣?”沒等走到楊瓊附近,周天一先是隱晦的提醒了一句。
何邦維說道:“還不錯啊,我聽她說海參崴的狀況不錯。你武館也沒什麼事吧?”
“啊,沒事,沒事。”周天一見他沒什麼反應,心裡暗道,恐怕到了海參崴就不是我有事沒事了……
他以為何邦維是在裝傻,實則他眼中的大宗師大高手對這種事情真的沒什麼概念。
何邦維安安靜靜的在候機室等待飛機的到來,耳邊少不了傳來腦殘粉楊瓊的聲音。
登機,起飛。
俄國邊緣遼闊,從莫斯科飛往海參崴需要將近九個小時,等到他們三人到海參崴,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飛機剛剛抵達,還沒下機,周天一就感嘆道:“還是海參崴自在。我嗅到這裡的空氣都覺得親切。”
一路上,楊瓊自來熟的性格已經與他聊成一片,聞言翻了個白眼:“我怎麼沒嗅出來空氣有什麼不同?”
“哈哈,等你在這裡待個一年半載,回到莫斯科的時候就能嗅出來了。”周天一起身,拿下自己的揹包下機。
何邦維穿著喬喬給自己挑選的棕色大衣,左邊是周天一週館主,右邊是齊德親傳弟子楊瓊。
剛剛走到接機口,他就看到了盈盈而立等待自己的女友。
喬思米黃色亞麻衫、棕色捲腿褲,再圍了一件條形狀圍巾,正面帶笑容的等著羊羊歸來。
之前簡訊裡,她可是聽到羊羊用自矜的語氣簡單訴說了一番莫斯科的經歷,這會看著時間正想著見到羊羊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凌晨三點十五分,喬思站在接機口,面帶笑容——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