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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狂小保姆嘴裡的裝瘋的瘋子,那是荒唐可笑的。想到這裡龍嵐琦就不得不在心裡感嘆自己的才華,他為自己能想出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而感到自豪,這樣做既能讓自己死得痛快又能留下個好名聲,讓父母在自責和後悔種度過餘生,而不是憤怒與怨恨。

你知道你這麼做給你父母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嗎?你不羞愧嗎?

“哼!你不會以為你比我更瞭解他們吧?真可笑!”看到全身都在顫抖的華瑤寫在本子上的第三問題,龍嵐琦不禁冷笑一聲,輕蔑地說,“你才來了幾天啊?你瞭解他們嗎?我可跟他們住了將近二十年啊!可悲的二十年!他們能有什麼困擾啊?無非就是沒面子嘛!生出個精神有問題的孩子來誰能有面子呢?可你見過他們這樣的父母嗎?為了面子可以直接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你知道那裡有多噁心嗎?你知道我的感受嗎?可他們呢?他們管我嗎?等他們知道我又不正常了以後他們直接就放棄治療了,他們直接把家搬到這裡來,打譜讓我在這該死的監獄裡呆上一輩子!有他們這種父母嗎?有嗎?我真希望他們下半生沒有好日子過,讓他們那個一手造就的毒販子女兒養他們吧!看他們還能笑得出來才怪呢!!”龍嵐琦扯著嗓子吼了這麼一長串,他的臉色發紫,額頭上脖子上的血管好像都要爆裂開來,看樣子他真的很憤怒,無與倫比的憤怒,可眼下他的憤怒與華瑤的相比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華瑤在心裡不停地重複這個問題,她突然間把本子扔到龍嵐琦的臉上,把龍嵐琦嚇了一大跳,他的鼻樑也被本子的邊角砸出一個傷口來,他罵了一聲髒話,帶著一臉不解與憤怒望向華瑤,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華瑤此刻已經衝到他面前了,兩人就這樣一個站在欄杆外一個站在欄杆內彼此瞪著對方,等待各自情緒的大爆發。

結果是華瑤贏了。她對準龍嵐琦的臉上來就是一巴掌,抽得他是兩眼直冒金星,險些鬆開扒住欄杆的雙手,可華瑤還不滿足,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龍嵐琦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他腳踩欄杆一步步向右邊移動,為的是躲避華瑤像暴風雨一般襲來的巴掌,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到了,心裡不禁懷疑華瑤是不是真的犯病了。

你懂什麼?你瞭解你的母親嗎?你知道她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嗎?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華瑤此時的心情了,她發瘋似地追打龍嵐琦,每往他臉上抽一巴掌她就在心裡大聲把這句“你懂什麼?”吼出來,她雖然啞了,但她還有吶喊的權力,她要用巴掌來吶喊,用巴掌來打醒眼前這個瘋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傷害了誰。她要打醒他!

“你幹什麼啊!媽的!啊……噢……”龍嵐琦一直被華瑤追著打,因為他移動起來十分不方便,腳踩欄杆的同時雙手也要輪換扒住不同的欄杆,所以他根本無法躲避華瑤的攻擊,在被抽了十幾個巴掌之後他才終於妥協,他一下子跳過欄杆站到平臺上,頭一暈腳一軟就直接癱坐在地,臉頰兩側腫得老高,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不清了,他被徹底搞糊塗了,他以為自己才是有資格發怒的人,可眼下華瑤的憤怒遠凌駕於自己之上,他被徹徹底底地搞糊塗了。

華瑤見龍嵐琦癱坐在地這才停了手,她彎下腰開始喘粗氣,心想自己一定要讓龍嵐琦清醒,但光扇巴掌顯然不夠,她需要與他交流,這才是至關重要的第二步。但無論如何華瑤都打從心眼裡為自己拍手叫好,因為顯而易見她的第一步做得相當完美,完美極了!

“你腦子不好啊?發什麼瘋啊?”兩分鐘後,腦子清醒下來龍嵐琦對著華瑤吼道,但他的臉上很明顯加了幾分畏懼在裡面。華瑤盯了他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到柵欄前從地上撿起剛才丟到他臉上的本子,抽出別在封面上的圓珠筆接著開始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