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董大興一一作了介紹。
“作家?”坐在我對面的劉倩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是坐家,天天坐在家裡的……”我實在是汗顏,只好自我解嘲。
“你們玩文字的就是不一樣啊,真幽默……”
劉倩一邊誇著,一邊打量著我。我只顧著吃和喝,似乎要用食物填滿我情緒上的黑洞。董大興和範娜娜聊著攝影方面的事情,也就是怎麼取光、怎麼站位的問題。一個講得是滔滔不絕,一個聽得是興趣盎然。我知道,董大興在打這位範姑娘的主意。
半小時後,兩個女的相約去了衛生間。女人上廁所就和逛街一樣,總是喜歡“拉幫結派”。董大興見我完全不在狀態,氣場很弱,開導道:“不就一女人嗎,看把你給傷的。”
“大頭,你以後能不能別給我套一些莫須有的頭銜……”
“別介呀!你離作家也就一步之遙,哥們看好你。誒——覺得劉倩怎麼樣?她好像對你有那麼點意思哦!”
“我被炒魷魚了……”
“哦,是吧?”
“你說——我做人是不是特失敗?”
說完這句話後,我的鼻子酸酸的,端著半杯白酒一仰頭就清空了。董大興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後,又才接著說道:“這不就齊了嗎?恢復了自由身,其實你早就該閉門造書了。知道獨孤求敗為什麼那麼厲害嗎?人家一門心思玩劍吶!創作也是這樣,還就得一門心思地扎進去。待會兒我就給我那偵探哥們電話,那個什麼——你們好好切磋切磋……”
車向白石橋馳去,後排座位上那圓柱形的低音炮響著王菲的《人間》。
“娜娜,要不咱們再找個地兒坐坐?”董大興問他旁邊的範娜娜。
“不了吧,明天我們還有事兒呢……”正在哼著歌的範娜娜說道。
“啥事兒?”
“在昌平接了一攝影器材城的活兒。”
“哦,那你們明天來得及嗎?”
和我一起坐在後排的劉倩,靠了上來:“是後天吧,娜娜?”
“我看看——哦,是的,是後天!”
“後天我送你們過去吧,咱現在找個地兒坐坐——怎樣,兩位美女?”
“去錢櫃K歌吧?”劉倩提議。
“不去,都K膩味了!”範娜娜反對。
“那去酒吧,咂點啤酒、聊聊天……”
這個酒吧還算安靜,一個樂隊在中間的舞臺上懶懶散散地鼓搗著音樂。也許是設計師的故意為之吧,酒吧顯得有些頹敗——彎曲的走廊,幽暗的燈光,陳舊的吧檯。舞臺周圍隨意地擺放著十幾張木桌子,大概是星期二的關係,人並不多,明亮的燭光後面依稀躲著幾張模糊的面孔。我們找了一張靠裡面角落裡的桌子,坐了下來。
大家先是玩扔骰子喝酒,接著就是聽董大興一個人侃大山,他的表現慾望總是特別強烈。漸漸地,酒吧的人多了起來,樂隊也跟打了雞血似的,抖擻了精神,開始在臺上賣力地歌唱。歌唱寂寞,歌唱放縱,歌唱夜生活。落寞的我七彎八拐地來到了還算安靜的衛生間,望著牆上一些奇怪的塗鴉(X暗示),覺得特別沒意思。我用酒吧的火柴點燃了煙,然後望著窗戶下面狹窄昏暗的街道發呆。
董大興哼著歌、扭著電臀走了進來,衝著我奇怪地笑了笑。一陣“激情掃射”之後,他找我要了一支菸。
“杵這兒幹嘛呀?待會兒我和娜娜可要單飛了!”
“裡面太悶。你晚上不回朝陽了?”
“還回個屁啊!我看你也甭回了,想上就上唄。”
“沒心情,別人也不是掰開大腿等著你的……”
“嗨,她們這些模特哪——四肢修長,頭腦簡單。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