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虛無名悠然自得地坐在睚眥對面,神色間滿是從容不迫,彷彿世間諸事皆在其掌控之中。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平靜地看著睚眥,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你能騙得過老七,可未必騙得過那個大蛤蟆。”睚眥一邊緩緩地給對方倒了一杯茶,一邊沉聲說道。
此時,門外有眾多侍衛嚴密把守,他心中篤定,絲毫不擔心會有人突然闖進來,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即便真的有人誤闖進來,那也無妨,殺無赦便是!他睚眥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成大事者,絕不會因為感情而影響自己的判斷和決策。然而,宓落卻是一個例外。
“怎麼,你覺得他懷疑我們?”虛無名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剛剛喝了那麼多酒,還是這茶喝起來更舒服。”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著茶的清香。
“哼,你可悠著點,小心露餡了。”睚眥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放心,這點小事可難不倒我,只是這酒,我還真喝不慣。”虛無名嫌棄地將剛剛那個酒壺放在一旁,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這一身的酒氣,真真讓我厭煩,說實話,頂著他的臉說話,還真是討厭惡心。”
“我對著這張臉,豈不是更噁心?”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他們的聲音不大,且又設了屏障,因此,外面根本聽不見裡面的動靜。他們彷彿置身於一個獨立的世界,不受外界的干擾。
“我妹妹如何了?”“虛無名”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原來,這個虛無名竟是千燈所化!
“落兒很好,她在這裡很安全。你放心。”睚眥回道,眼神中流露出溫柔的光芒。那份關愛之情溢於言表。
“好好待她,若有閃失,我可……”千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我對落兒,不比你差,任何人休想再傷害她一分一毫。”睚眥沉聲道。
“千燈大人,你那邊有沒有進展?”睚眥問。
千燈頂著虛無名的臉搖了搖頭,“那幾個老傢伙簡直是老謀深算,不過,他們既然有虛無名的把柄,想必暫時虛無名不敢輕舉妄動。我可不信他是真的歸順昆無,不過,看著他們自相殘殺,互相算計,還真是有趣。”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說罷,他又道,“你的那個弟弟元一,你可看緊點,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次被他跑了,下次再想抓他就難了。”千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沒想到,他的功力如此深厚,這次的確是我失算才讓他全身而退。”睚眥憤然道,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
“你以為你的那個不成器的爹真就對元一不管不問嗎?”千燈冷笑道。
“你是說?”睚眥心中一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若真不待見這個兒子,為何不直接殺了一了百了,何必多此一舉將他困於那個地方?”
“這……”睚眥陷入了沉思。
“想想虛無名吧,他是從什麼地方爬出來的?”
一想起那個臨淵鬼獄,睚眥便情不自禁地渾身一顫,不寒而慄。
說實在的,單單就這一點而言,他著實挺佩服虛無名和元一。他們二人皆曾在那臨淵之中待過,而那個地方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可怕秘密,無人能夠知曉。
唯有親身進入過又歷經千辛萬苦爬出來的虛無名和元一,才最為清楚。
能夠從那個鬼地方毫髮無傷地走出來,他們兩個必定有著過人之處。虛無名有著昆無以及他的老爹燭龍龍蒼清作為強大的後盾,然而元一呢?這般思索著,睚眥瞬間恍然大悟。若不是有龍炎的相助,元一又如何能夠在臨淵之中待如此之久卻依然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