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心念電轉。她果然不再掙扎,微微顫抖著,等著體會利齒咬破皮肉和血管的痛。妖帝卻只是輕輕啃噬、吮吻著她砰砰疾跳的那根血脈。
“我跟你有仇麼?”摩柯吶吶問道。
“……沒有仇,只是我極度貪戀你身上的味道,以致想吃掉你,跟你融為一體。”這麼說著,妖帝的唇舌和牙齒上的力度驟然從曖丨昧變成淫丨邪。
耳邊聽見壓抑的低喘聲,摩柯心慌意亂,急怒交加,正想不出對策,妖帝彷彿受到什麼重擊,或者說他再也忍不住痛,驟然發出一聲悶哼。
“可惡!”翻身下床,妖帝用力捂住心口處,面色陰鷙的剜了摩柯一眼,幾乎是踉蹌著大步出殿。
過不一會兒,摩柯驚魂甫定,妖帝又緩步進殿。
妖帝變得像是白蓮花沒脫衣服時的正經模樣。
摩柯拉過被子矇住自己半裸的身體,甚是戒備地往床裡面縮了縮。因為她這個舉動,妖帝陰晴不定地看著她,讓她心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忑難安。
摩柯隱隱信了妖帝那一長段話,他中了一個咒,親近她會讓他很痛苦。她一時心思百轉,頗有些彷徨無措。
“你是誰?我又是誰?”摩柯心知,她必須保持鎮定和冷靜,不可亂了方寸。
“方才你為何要打承雲?”妖帝往床畔一坐,泛著漣漪的眼睛審視著摩柯。
摩柯暗自一驚,看來欲奴的提醒讓妖帝疑心尚存,她需要費點心思,才能圓好之前的失態。
“我恍惚做了一個夢,夢見……”摩柯心念電轉道:“夢見我被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強上。我全身都很痛,拼命反抗。我掐住他的脖子,”她伸手比量道:“大概是這麼掐的,呃?這個粗細或許是他的腰,我死命掐他,死命掐他,然後我就醒了。醒來以後我看到那裡有幾盆花,”她指著殿中擺放的赤箭花道:“那些花我認得,我以為……”
“不要再說了。”妖帝打斷摩柯的話,對她笑道:“是我的錯。我應該讓你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說著猝然伸手。
摩柯頭上一疼,又一疼,接連疼了十幾下,她又被妖帝的洗腦之術徹底整暈了。這次失去意識之前,她罵的是:“大爺的!老子若能僥倖不失憶,一定會敲開你的腦殼,挖你的腦漿子吃。”
醒來摩柯精明瞭許多。妖帝也對他接連洗了二十幾次的結果放心了,給“驚惶無措”的摩柯表明他的身份,然後慢慢講說她的“來歷”以及因何她會“失憶”。
她的“來歷”照搬的欲奴的來歷,與她聽說的閒話沒多少出入。她“失憶”的緣由卻是:覺明府的駙馬爺白蓮仙君導致。
關於她失憶前的經歷,妖帝大致是這樣描述的:
一個月前白蓮仙君從血河地獄出來,想給他妻子報仇雪恥,卻苦於軟飯吃太多而手軟腳軟,不是妖帝的對手,就使了一個陰招。他假裝迷途知返、情深意重,把他的老相好——妖帝的血罐子血奴給蠱惑了。
血奴跟白蓮仙君的情仇還是老一套說法,只是加了後續:血奴中白蓮仙君的情毒太深,不但忘了前仇舊恨,還不記名分委身給他。
頂著花痴之心,血奴成了白蓮仙君的棋子,不但在服侍妖帝血浴的時候偷偷做下手腳,導致妖帝落入算計,還幫白蓮仙君及其義子偽裝成非淮母子,在血池潛伏將近一個月。
妖帝英明睿智,很快就查出真相。白蓮仙君不得不丟下血奴,匆匆逃離血池。妖帝本想將血奴碎屍萬段,又捨不得她這個極�